我们到时,见县令夫人都将妆给哭花了。
那大胖脸上,红一道白一道黑一道的,好像个大花脸猫。
对于李国海和乔桑的解释,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都觉得是在糊弄她。
见我来了,急忙拉住我的手。
声泪俱下地指责起李国海来:
“思思姑娘,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这个李国海,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带着野女人登堂入室!我不活了!”
我一听,急忙安抚她坐下:
“县令夫人,先坐下再说。放心,我肯定替你做主!大家都是女人嘛!”
李国海和乔桑,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都急于张嘴说话。
我忙阻止:
“县令大人,这位美女是谁?”
李国海忙说:
“她叫乔桑,今天是到县衙来报官的,可是她说有些话不好在大堂,当着众衙役的面儿说。想见我的夫人,所以我就带着她来后堂了。”
我又问乔桑:
“县令大人所言,可是实情?”
乔桑点点头:
“没错!县令夫人误会了,我们怎么解释,她也不肯听,所以?”
我继续追问:
“乔桑,你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讲,非要见县令夫人?”
乔桑看看众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个嘛?”
我只好敲打她:
“乔桑,你再不如实说,那县令夫人肯定会继续误会下去,你闹得县令大人家里鸡犬不宁,这好吗?再说,你来县衙肯定是需要县令大人帮忙,你不说出来,问题解决不了,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一番劝说之下,乔桑终于鼓足勇气:
“思思姑娘,那我就说了!”
“说吧。”
“其实,我来县衙是想找县令大人帮忙,看看我的相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国海听了,有些纳闷:
“你相公有问题应该去找大夫呀,干嘛找我?我又不是专治疑难杂症的?”
乔桑略有些尴尬:
“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是?”
我有些不耐烦:
“是什么?既然不是那方面的问题,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乔桑,你痛痛快快地说!”
这时县令夫人也哭够了,一边补妆,一边竖起耳朵听我们说话。
乔桑看了我们一眼:
“我?我觉得我相公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不解:
“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近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笑了:
“你们结婚多久了?”
“一年多一点。”
“那肯定是婚前和婚后有变化,或者是新婚的激情消退了,所以才会对你不一样了吧?”
乔桑被我说得有些羞涩:
“思思姑娘,你没结婚吧?”
我委屈地看看魏静和李言:
“嗯,没人跟我结。”
魏静和李言吓得,赶忙低下头!
乔桑有些为难:
“所以,我才想找县令夫人谈谈。”
县令夫人听到这里,也有了好奇心:
“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来找我就对了,我和李国海结婚多年,对夫妻之道,还是非常了解的。”
我于是催促她:
“那你就跟县令夫人说说吧?”
乔桑始终有些介意,这么多人在场:
“县令夫人,我的相公他?最近确实有些异样,我感觉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县令夫人笑:
“怎么了?莫非是变心了?另有新欢了?”
乔桑摇摇头:
“这倒不是,不过,也不好说。反正,他就是变化很大。”
县令夫人也着急了:
“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呀?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比如,我相公他以前不吃香菜,但是现在却能吃了!还有,我相公以前有轻微的狐臭,现在也没有了!还有?”
县令夫人听了不以为然:
“这不算什么嘛!李国海以前还不吃姜呢,现在不也照样吃了?至于狐臭,大概是偷偷治好了,或者是自愈了也有可能。还有什么?”
乔桑愈发不好意思:
“还有?我们夫妻一向恩爱,可最近?我的相公却不大和我亲近了,几乎都没碰过我。”
我们一听,立刻起疑。
县令夫人说:
“那恐怕是他真的有外心了!你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孩子呀?他是不是最近总爱臭美,成天换新衣服呀?是不是经常偷偷溜出去,夜不归宿?”
乔桑摇摇头:
“这个?倒是不像!我们是还没有孩子,可也一直在努力要孩子。所以,他忽然不跟我亲近,我觉得非常奇怪!最近他确实比较爱照镜子!也偶尔会有事外出,夜不归宿。但是?”
县令夫人一拍大腿:
“看!被我说中了吧?你相公准是有了外心,他一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乔桑一听,有些不太相信:
“不会吧?我们才结婚一年多点儿。”
李国海倒是松了口气:
“夫人,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县令夫人横他一眼:
“反正你给我小心点儿,你要是敢有外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李国海吓得,赶忙表态:
“夫人饶命!在下不敢!”
我们四个都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