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终归要有个了结,何不就借这个机会。
“你我的缘分原本也是万般的意外,如今邢仙子既然已寻来,且与你有多年的情分,我自当成全二位的深情才是。”
却不想普渡也情绪激动,声音也不由地拔高,“我说过,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不干她的事!”
可澜致不信。不说前些时候都德楼那一番为难,只这几天的小魔蚁之事便与那邢仙子脱不开干系。所说他们之前全然清白,又或者只是邢仙子一厢情愿,她绝对无法相信。
没有一个女人,在没有尝到甜头,或者得到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之前,便会直呼夫君,甚至付出人手对付情敌。
即便普渡本身并无多少情谊,但至少曾经给过邢仙子一线温存,或者也曾恩爱缠绵过。
苍梧之界,一朝进阶或者外出历练,便是好几年的见不着面,而即便如此,那邢仙子对他依然念念不忘,可见,普渡当初下的功夫绝对不浅。
想到此,澜致只说,“我速来不愿多起争端。亦不想随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这番入西昆仑,想来你与她也是有其他默契,便不要再牵连我,好不好?”
说出最后一句,也不知哪里觉出了心酸,无意之间又落了泪。
普渡只得握了她的手,不说话,却也不打算放她走。
恰在两人不知该如何进展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妖物哪里走!”
澜致心下不妙,难道那关在鹞峰的荣臣果真被救出来了?转而又立刻想到,普渡都有空过来抓她了,想必鹞峰那里已经处置妥当,再用不着他压场,他才有空过来。
原还想着那群黑衣人又是如何进的去西昆仑禁地,只是又一番晕眩之后,她已经被带到了鹞峰半山腰。
凝了神望去,只见一身修风道骨的白衣修士招出一个巨大的金钟,直直往前头急飞的一行人投掷过去。而那领头的想必就是荣臣了。
被关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气色似乎不太好。见金钟飞来,立在他身侧的黑衣女子挥出一柄漆黑的扇子,一退一收之下,便将金钟险险挡下。趁着这个机会,荣臣则抽一根色泽暗淡的树枝,一阵圈圈画画之后,原地便燃起冰蓝色的火焰。
见此,原本急急追过来的白衣修士立即止步,盯着那冰蓝色的阵图一时无言。
而那荣臣却站在阵图的另一头嚣张地哼笑,最后又意味不明地看了那修士一眼之后,与那群黑衣人往西昆仑的结界之外遁去。
自那冰蓝色火焰一出,西昆仑众人便似一下子泄了气一般。澜致不明就里,但普渡却心知肚明,只不过他好像也并不打算告诉她。
“你且随我去,一切误会,必将迎刃而解。”
说着,普渡环上她的腰,下一步便打算强掳了她去。情急之下,澜致急急忙忙发动乾坤遁诀,也不问方向,瞬间便从普渡的怀中脱出,消失在原地。
一切没谈拢之前,无论如何澜致都不能再让自己被掳走。一来从普渡手上逃出,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二来,西昆仑现下很明显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有预感,若是留下,对她必定有所助益。
而普渡这厢,见一直以来颇为单纯,或者说全无还手之力的澜致,竟然似有备而来,不过转眼便从他手中逃出,他一时也有些反应不来。只得暂且放下澜致这一节,先与邢丹凌等人汇合再说。
那荣臣并不似邢丹凌那般好糊弄,只怕回去了还得好一番筹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