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山说完,亮出了他那把单刃弧形斩骨刀。
钱老二被吓坏了,说张老板,别动怒,卖给你卖给你,不过,你倒是把钱箱子的密码告诉我啊。
张铁山刚想说密码,我说慢着!
张铁山这才想起来,他还带着我这个相玉高手。
刚才他其实比钱老二还激动,都忘记了我的存在,现在我一出声,他就恢复冷静,又把钱箱子,从钱老二那边拿走了,说钱老二你先不用急,等我兄弟验货之后,我再把钱给你。
钱老二说这个宝玉,自己都能跑了,灵性这么大,怎么还需要验货……咳咳,不过你们验货也是应该的,尽管验,如果是假的,我剁手指头给你!
我笑笑,走到棺材盖边上。
张铁山想要把血侯拔下来递给我看。
我说不必了,我不看血侯,我先看看这棺材盖!
我说完之后,扫了一眼钱老二。
我明明看到钱老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看样子他之前说过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想到这里,我戴上塑胶手套,看以血侯为中心的楠木,有巴掌大那么一块,颜色发暗,和其他地方的楠木色彩明显不同,就用手去按了按那一片楠木。
很硬。
根本就按不动。
我又去按了按其他地方的楠木,同样也很硬。
楠木本来就是做棺材的高级材质,不腐烂不变形就是楠木的卖点。
现在来看,表面没有什么问题,其实破绽很大。
假如这次张铁山带来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玉器古玩行老板,我想张铁山百分之百会上当。
幸好他带的是我。
我指了指血侯周围,那片颜色发暗的楠木,对钱老二说:“这位钱老板,对于玉器的仿古做旧,你很有研究嘛,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爸就是仿古玉器的大行家,虽然你手段很高明,但是在我爸那里,你的手段,不过都是小儿科!”
钱老二说小兄弟,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我说你别装傻了,血侯并不是钻进楠木,而是被你们按进去的。
钱老二说楠木那么硬,玉器又不是钉子,怎么可能按进去。
我说这个招数,我爸以前就用过,楠木再硬,用醋再加点料子,使劲泡上一段时间,也会发软,然后趁着楠木发软,把玉器按进去,然后再晒干,楠木就会再次变硬,不过颜色会有所改变,你这血侯是真是假我先不说,至少我能肯定,你这件所谓的血侯能插进木头,你就是按照我说的那个法子做的。
钱老二说我真有这个本事,做仿古玉器岂不是更合适,何必要骗人呢。
我说你现在就是在用这个方法,做仿古玉器骗人啊,要不是我给你挑破了,张铁山的四百万,可不就被你收入囊中了嘛。
张铁山听了,蹲下去闻了闻血侯周围的楠木。
然后他就站了起来,一脚踢在钱老二的肚子,把钱老二踢得飞了出去,吼道:“确实一股醋味,钱老二,老子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凯子,害的老子来来回回风尘仆仆,结果白高兴一场!”
钱老二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嘴里还有气无声的说:“张老板,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肯定是小兄弟看走眼了!”
我哼了一声,说钱老二,假如你还不承认,那我就看看你这枚所谓的血侯,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说到这里,张铁山就想把血侯拔出来。
谁知就在这时,棺材里面发出一声,类似打嗝的声音。
我伸头一看,棺材里的干尸,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