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刚才的那为她解围的中年男人,许迎樟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轻声道,“不用了,谢谢。我公司就在对面,我去上班。”
男人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眼眸里似乎闪过什么,然后又用着略有几分好奇的语气问,“刚才受委屈了吧?”
许迎樟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奈与苍凉,然后耸肩一笑,“不委屈,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那就不委屈。别人说什么,怎么想,都不无谓,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是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她对邢铮没有任何亏欠,他救她的一条命,到现在,她已是还清了。
听罢,男人朝着竖起一拇指,扬起一抹慈爱的浅笑,“好一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确实,我们不能左右别的想法,那就做好自己就行了。姑娘,你是个明理静心之人,倒是让我这老东西长见识了。”
“您也不老,正值壮年。”许迎樟莞尔一笑,一脸真诚的说。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小姑娘嘴巴真甜,倒是哄得我很开心。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许迎樟。”
“许迎樟?”他重复着她的名字,然后笑了笑,“怎么?你爸妈是想生儿子,才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闻言,许迎樟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略有些尴尬的一笑,“是啊,他们很想要生个儿子,所以给我取名迎樟。不过,我好像并没有让他们如愿,给他们带来好运。”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是那种长辈关心小辈的疼爱,缓声道,“做一件事情呢,越是有压力,就越是达不到目的。做人亦是如此。就像你刚才说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问心无愧。所以,错不在你。”
许迎樟的脸上扬起一抹轻柔的浅笑,“您说得很有道理。”
“缘份吧!”他突然间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笑盈盈的说,“开心点,别把别人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再会了,小姑娘到是挺合我眼缘的。”
说完,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开。
许迎樟看着他的后背,微微的侧着头,一脸茫然又若有所思。
倒是刚才被邢铮惹起的那些怒火,则是在与这中年男人的谈话间,被驱得一干二净了,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
站于酒店门口,迎樟朝阳升起的方向,许迎樟深吸一口气,再是长长的吸出,然后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迈步离开。
而站于角落一直未露面的沈立,在目视了起始之后,那一颗心却是被吊了起来,起起落落的,就像是过山车一般。
特别是许迎樟那一巴掌甩向邢铮脸上的时候,沈立就像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挨了一记耳光,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但,这也不能怪迎樟啊,任谁听到铮哥说得那些伤人的话,都得给这么一个巴掌啊!
真是完蛋!
好不容易才修复缓和了一点关系,这么一来,变得更加恶劣了。
他要是迎樟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铮哥了。
这该死的郁筠雅,尽是坏事!
还有那姚锦春,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巧合的也给凑上了?最重要的是,迎樟看起来对他还很友好的样子啊!那简直就像是他乡遇故知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姚春锦啊,人称姚二爷,是杀人不眨眼的姚二爷。
沈立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