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林传来消息,说是晚上有一场恶战,他负责护城河边上的那只小分队,慕落汐来守城。
其实说起守城,东部南川的兵力十分的薄弱,根本也没什么好守的,倒是苏子桑那边,可能就比较凶险了。
这也是苏子桑为什么把她派来东部的原因。
慕落汐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城门处。
深夜来临,南川士兵们蠢蠢欲动,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
这次进攻明显比之前的那几轮要凶猛些,不过,想要攻破城门,倒也是几率不大。
慕落汐的目光一直滞留在护城河那一块,那边星星火火的,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夜越来越深,硝烟味越来越重。
在最新的一轮猛攻之后,南川选择了退兵休憩。
慕落汐这才松了口气。
整顿了一下士气,她才朝着军营走去。
沈林早就已经在那里了。
慕落汐轻轻一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护城河那边守住了?”
“是啊,那支部队都落入了河里,现在还是新年期间,就杀戮味这么重,我在想,我会不会折寿呢,”沈林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怕擦着他的佩剑。
他的身上和脸上还沾了血迹,可想而知,刚刚的厮杀有多激烈。
“这次算我欠你一次,”慕落汐拍了拍他的肩膀,牵了牵嘴,说道。
沈林被她给逗笑了,“阿落啊,你为什么安慰人的话都这么伤自尊。”
慕落汐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哪里会安慰人?
“今天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这大概是慕落汐对沈林说过的,最体贴人的话了。
翌日,长安城
北陵那边传来密信,因为安阳王的倒戈,导致泽帝和逍遥王中了北陵那边的埋伏,现在处境十分的危险,被困在十里岗,进退不得。
苏尚原最近被萧墨打压的紧,无论他提什么,萧墨总有办法回绝他,挤兑他,朝中大臣对现在的局势倒也看的清楚,大家都想办法讨好川献王,所以,对苏尚原是能劝就劝,劝不住,就只能冷眼相看了。
萧墨指出这封密信内容之后,朝堂之上,无一大臣站出来先说话,没人原因当出头之鸟,因为大家还摸不准萧墨的心思。
苏尚原紧皱着眉头,正想说话时,被身侧的慕经年拉了一下。
下一刻,慕经年站了出来,“殿下,臣愿意带领几万禁军前去解陛下的燃眉之急,协助陛下击退北陵。”
萧墨闻言,冷冷的睨了眼慕经年,面无表情的说道,“慕经年,自古禁军是用来守护长安城的,慕都统想要擅自调动禁军,只怕,不妥当吧。”
“殿下,陛下现在危在旦夕,调动禁军去解陛下的燃眉之急也是无奈之举……”慕经年义正言辞的辩解道。
“慕都统,这话就严重了,陛下英明神武,骁勇善战,怎么可能危在旦夕,属下以为,我们还可以再等一等,事情还没到生死攸关之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打破陛下的计划,”封羽打断了慕经年的话。
慕经年瞪了眼封羽,又看向萧墨,一时间忽然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苏尚原冷哼了一声,直接开口,“川献王殿下,难道一定要等到陛下发生了什么意外了,才出兵去救陛下吗?”
庭下的众人均吸了口气,苏丞相也不是第一次和川献王吵起来了。
萧墨不动声色的给沈玉使了个眼色。
“丞相,此言差矣,你这是在质疑殿下的决策与忠心,也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沈玉看了眼苏尚原,幽幽的说道。
“你……”苏尚原一看到沈玉就来气,“沈玉,陛下平日里带你不薄啊,你为何……”
萧墨眯了眯眼,看向苏尚原,“苏丞相慎言,依照你的意思,是本王收买了沈大人,挑唆他了?”
苏尚原正要辩驳,就被慕经年拉住了,“殿下,丞相不是这个意思,素来,丞相与陛下关系极佳,这不是因为陛下身陷危难,丞相有些过于担心了,所以说话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