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在卢荷的移出府事宜上毫不妥协,而王通则油盐不进一味坚持。
母子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亦浅在不远处摸着下巴怀疑:
“王通是卢氏的亲生的吗?”
说罢就期待地看向白九。
意思显而易见:赶紧开天眼看看。
白九瞥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亦浅,隔空做了个敲额头的动作,在她抱头的动作中朗笑开了天眼。
瞬时,天地中的一切微密尽在眼中。
王通和卢氏的身影变得透明,只剩周身的轮廓和经脉。
两人于心房处各自衍生出一道血脉连至对方。
确实,血脉相连。
二人的确是母子。
收回天眼,白九向亦浅颔首:
“是母子!”
亦浅下巴差点要掉在地上,极为不解:
“如此,卢氏的脑子是被驴踢了?”
眼前的王通有种被欺凌的脆弱美感,茶水在睫毛上停驻,随着眨眼,水珠颤颤巍巍,最后再落下。
这般的玉人实在令人忍不住怜惜,不忍伤害。
白九习以为常般开口:
“人世百态罢了。”
顿了顿,又加了句:
“心疼了?”
闻此,亦浅迅速收回可惜的目光,然后充满崇拜地看向白九,一脸真诚地夸赞:
“哥哥天眼神通,英武不凡。”
看着星星眼的亦浅,白九终于忍不住弹了下她的脑门,语气微沉:
“你若是真这般想才是最好。”
揉着脑袋,亦浅低头,小脸上满是不服气,像河豚般鼓着腮帮子,还小声嘀咕抱怨:
“夸你还不行,是越来越难伺候了,那说你不学无术、招摇撞骗,五大三粗行了吧!”
白九揉了揉耳朵,故意大声问:
“阿浅你在嘀咕什么?”
亦浅一个哆嗦,抬头夸奖:
“哥哥俊美无双”
白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边。
沉默依旧蔓延。
卢氏被这沉寂弄地愈发心慌,终于忍不住开口:
“荷儿心思玲珑,最是柔弱无双,又一心恋慕于你,你纵然无意也不该苛责于她!”
这是还在指责王通之前说卢荷恶毒。
争执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
而王通则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他疑惑看向卢氏反问:
“母亲方才说谁柔弱?”
不等卢氏回答,他自顾自接到:
“表妹也许外表柔弱,但心思狠毒不亚于蛇蝎。”
没有给卢氏说话的机会,王通似是想把多年压抑的话今朝全部吐出:
“卢荷小时身体娇弱,我不愿同她一起游戏,只不过和院中女使玩了回藏戏,她就趁我不在,打了那女使十五个板子,并卖出府去。”
“我回来知晓此事悲愤不已,可母亲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