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有些潮闷,老者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其实这和你们开公司带领员工是一个道理,知己知彼,将心比心,才能琢磨透每个员工擅长什么,给他安排最合适他的工作。”
沈潇潇点点头。
地面的土壤有些滑,老者的脚步微微踉跄,沈潇潇连忙胳膊用力扶稳当。
“没事,走吧,昨天找你们的一共十三个,咱们争取在小楼今晚回来前,把他们全部拿下。”
“好的,辛苦您了,莫爷爷。”
……
饶州市里。
同样是因为下了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潮闷。不同的是,这里到处都是钢铁水泥浇灌而成的大厦,没有泥土的芬芳,也没有如洧水村那般花草树木的环境。这潮闷中,就增添了许多沉闷。
徐小楼的运气不错,扛着几个麻袋在海岸边的马路上再次搭到返程车,只不过车费比上次贵了。
不是遇到了黑心司机,而是因他这次携带的货物比上次翻倍。
十个麻袋。
即便是这个浑身除了有劲儿几乎一无是处的乡巴佬,也实在没办法扛着十个麻袋行走如常,所以他只好又多加了五十块钱,让这司机把他直接拉到承誉德大酒店门口。
翻了一座青龙山,身上本就有些脏土。
抗了装满山货的麻袋,衣服上也就难免被蹭些污泥。
出了汗,随意用袖口擦了擦脸。
于是,徐小楼整个形象都变得脏兮兮的。
于是,酒店门口的保安说啥也不让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带着一堆麻袋的狗玩意儿进门。
“要饭的去别处要,这里禁止你们进入。”
保安的脸色很严肃,说话的语气更严肃,同时他的左手已经扶着肩膀上的对讲机,一副你若不走,我就喊人请你走的架势。
天气闷热,徐小楼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抽出一盒烟,让出去一根,“来来来哥们,先抽根烟。我是来送货的,昨天来过,不信你可以问一下你们酒店的经理,我叫徐小楼。”
保安仍是一脸警惕,“管你大楼小楼,赶紧滚。”
他斜眼瞥见那只伸过来的手,看到手指间捏着的香烟,认出那只是一根八块钱左右的红双喜,顿时更加笃定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就是一个要饭的,或者顶多是个收破烂的,并且还想诓骗自己。
来承誉德送货的,就算再不济也要抽二十块钱以上的牌子香烟。
哪儿有人拿红双喜来让?
这不是寒碜人嘛!
就这穷酸样,张嘴就让我去问经理?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经理那样的大美女也是你能随便劳烦的?
保安瞪大眼睛,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徐小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听到对方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让自己滚,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向前一步。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没别的多余意思。
但这个动作却把那位略显年轻的保安给吓住了。
只见这个身穿迷彩服像模像样其实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立即冲对讲机喊了一声,“门口有个收破烂的想闹事,请求支援。”
对讲机传来回话,“收到。”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保安队伍冲出酒店大门。警棍、防爆盾各式武器登场。
徐小楼甚至还看到其中有个保安提着一个折叠小板凳就冲出来了。
不得不说,大酒店的治安保障就是好。
他摊开手,一个人面对将近二十个身强体壮的保安也不怂,无奈解释道:“你们是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