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有一片淡漠的云雾恰好遮掩到明月边缘。
群星闪烁,仿如在笑着某人。
……
轻轻敲了门,李婶似乎早就在等待。
木门打开。
徐小楼和李婶相识一笑。
一时间,两人竟不知道该说点啥。
李婶侧身,请他进来。
徐小楼走进院中,发现院子里用来晾衣服的铁丝上挂着几件熟悉的衣物。
那是今天被他吐了一身的贾静的衣物。
小西装、白衬衫、紧身西裤。当然,还有两个椭圆的物什迎着夜风轻轻飘动……
“婉儿睡了?”徐小楼打破沉默,问道。
“嗯,都快十二点了,早早就睡了。”李婶红着脸回答。
“你知道我今晚要来……借宿?”
“我也是猜的……你家突然多了那么多人,房间肯定不够用,你又没地儿睡,只能来我这里。”
这话说的有点不对。
怎么能说没地儿睡?
随便支个蓬帐、或者去外面简易房里和那群人挤一挤、或者再不济的,去莫余李结实家里挤一挤,都能解决睡觉问题。
但为何李兰会这么说?
为何徐小楼会选择敲开她家的这扇木门?
这都是无法用语言来道出、来解释的问题。
有点像是某种默契。
而这种默契,则是和某种参杂着人类生理的需求有关。
“婉儿已经睡了,她不知道你来了。所以,我不想去打搅她睡觉……”李婶的话语有点乱,并且很没有逻辑。
“那要不……咱们挤一挤?”徐小楼挠挠头,问道。
“好。”
……
半夜敲了gua妇门,并且还钻了gua妇的床。
这等缺德事,徐小楼占全了。
软床垫带来的舒适感让他觉得内心非常不适。
因为身边躺着一位身子比床垫更软的成熟女人。
直到两人相敬如宾地各躺一个床头的那一刻,徐小楼还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也许,这和他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有关。
年轻小伙子的冲动血性最是难以压抑。
而对方那三十多岁并未被岁月留下多少痕迹的身体,便是点燃这血性的火苗。
但很可惜,一想到自己所修炼的家传功法,想到那功法的说明,想到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这股已经冲到脑子里快要爆炸的血性,那带来的后果,他便只好默默运转体内医典,并且默诵金刚经。
“那个……睡吧?”李兰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如同蚊呐。
“嗯……只是睡,不干别的。”徐小楼翻了个身,留给对方一个仿佛在轻轻颤抖的背影。
一阵沉默后,李兰突然说道:“对了,昨天和村长聊天,他说饶州市有一家小学不错,推荐婉儿去试试。”
徐小楼轻声说道:“学校叫什么名字?”
“兴华小学。”
“在哪儿?”
“开阳路。”
“嗯,明天我抽空过去看看。”
“好的。”
对话到此为止。
对话内容很简单。甚至有点像一对夫妻晚上的床头私语。
李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头微微触动,有些甜蜜,又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