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磅礴的大雨停歇后,早上七点钟,数十名年龄看起来约莫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天云大酒店的门口。
这些人组成的很复杂。有富家公子哥,有富家公子哥的鹰狗。
但他们要做的事情都很一致。
人们整齐有序地走进酒店大门,然后随手推开门口保安,到吧台齐声询问。
“姓徐的在哪儿?”
“把那个姓徐的房间号说出来!”
“说出来,我们不为难你!”
“妈的,饶州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敢到天云来撒野,我看是活腻歪了,老子今天非要卸他一条腿!”
最后这句话,算是这群人共同目的了。
只不过,这句话,也恰好听在刚从电梯出来的苏青河耳中。
苏青河皱着眉,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这群人的眼力劲儿都不错,在苏青河出电梯的时候,便认出对方是饶州市苏家的大公子。
皱着眉头的苏青河显得非常严肃,他沉声问道:“我刚才听到,有人骂我土包子?”
“没……没有。苏公子你听错了。”
“是啊是啊,我们是骂那个姓徐的。”
“对,听说他昨晚打了苏少爷,我们是来讨个说法的。”
……
人群激愤。
苏青河终于收敛起严肃,微笑说道:“哦,这样啊,那就没事了。只不过……你们口中的姓徐的土包子,又恰好是我的朋友呢。”
众人眼神变得闪躲。
不用苏青河说明,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些。
在昨晚时,他们从小道消息得知王瑟在天云大酒店里被人打成重伤。
而打人的家伙,名字叫徐小楼。
经过打探得知,这个徐小楼是跟着饶州市苏家大公子一起来的。
因为不知对方的具体底细,他们有些投鼠忌器。
直到今天早上,饶州市那边的消息传回来,说这徐小楼的身份查到了,就是一个偏远山村的乡巴佬,除了和苏青河走得近一些,没有任何的家族背景。
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在这时候蜂拥而至。
富家子弟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小心谨慎,并且带着深意。
……
在天云,在天云市的年轻一辈人心中,王瑟是一个绝对不能被旁人欺负的存在。
因为王瑟是他们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打了王瑟,便是打了他们的脸。
直到今早雨歇,这群人在终于确定那个徐小楼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乡巴佬之后,便个个摩拳擦掌,齐聚于此。
你苏青河很了不起是吧?
我们惹不起你,但如果连一个乡巴佬都收拾不了,那就是真的没脸再在圈子里混了。
“苏少爷,我们只想找那个徐小楼,还请您不要插手这件事。”
“是的,苏少爷,如果你当真要包庇他,那就是要和我们整个天云市的圈子势不两立。”
包庇?
势不两立?
有一个人起头,便会有几十个人壮起胆子跟着附和。
一时间,话语越来越多。
最后肆无忌惮地变成喝骂声与污言秽语。
当然,这些都只是针对徐小楼的。
他们还没有胆子骂苏青河,或者当着面来骂。
徐小楼和沈潇潇下楼吃早餐,恰好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衣服被沈潇潇用吹风机吹干。
他的妙手神医四个字,格外显眼,格外映衬地更像一个乡巴佬土包子。
所以吧台的人群看到他之后,眼前一亮,立即围了上来。
苏青河站在人群外,摊开手,表示无可奈何。
……
沈潇潇的身份卓然,在天云的圈子虽不显眼。
但好歹身份是天云狼崽子王瑟的未婚妻,所以,这群人认得她。
当看到王少爷的未婚妻,竟然恬不知耻地跟这个男人并肩伫立时,这群人眼中的凶光更加盛烈。
所谓群情激奋慨而慷,振臂一呼喊断肠。
年轻人最容易陷入莫名其妙的热血,也最有破坏事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