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楼拖着疲倦、且浑身疼痛的身躯,来到附近的一座涵洞。
他的虚弱期已经到来。
这座涵洞每到晚上,都会躺满拾荒者和无家可归的人。
已经浑身被淋透的徐小楼走过去,在涵洞下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
他此时浑身无力,被银针激发出的内力已经全部消失无踪,体内干涸如同一口荒废无水、且布满蜘蛛网的老井。
肩膀的伤口,以及小腿上的刀伤先前经由内力修补,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此时随着内力消失,开始再次流血。
他艰难地低下头,检查伤口。
腿上的伤口还行,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结疤。
但是肩膀上伤口面积太大,不太好修复,而且看着流出的鲜血的颜色……好像是已经发炎了。
旁边睡觉的老头爬起来,秉着远处大厦的灯光看了他一眼。
夜幕下,老头儿的眼镜片闪着幽幽的光亮。
徐小楼有些警惕,往后挪了挪。
老头儿问道:“受伤了?”
“嗯。”徐小楼气力有限,不想多说话。
“给,消消毒。”老头儿递过来一瓶白酒。
徐小楼看了看,是250毫升的高度数二锅头。
接过酒瓶,徐小楼掀起破烂的衬衫,把酒淋在肩膀和小腿上。顿时一股剧痛传来,他龇牙咧嘴,浑身痉/挛。
旁边的老头儿从被子里撕出一团棉花,示意徐小楼别动,接着掏出一个打火机,把棉花点燃,一把按在徐小楼的伤口上。
血止住了。
“谢了。”徐小楼虚弱的张开眼皮,说道。
“不用谢,都是可怜人。”老者转过身,躺下。
……
雨水肆意拍打着地面。
一辆猛禽车急速驾驶而来。
明亮刺眼的大灯恰好照射在涵洞内。
徐小楼张开眼,看见猛禽车,当迎着刺眼的灯光看到车牌号码时,他神情大变。
这辆车,正是当初在饶州高架桥上,把李玥玟撞进医院的那辆猛禽车。
徐小楼艰难地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他绝望地瞪大眼睛,看着那辆车停下,看着那个名叫李超的男人走下车。
最后,他甚至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在涵洞内众多拾荒者的目光下,被扛起,塞到车里,然后消失在雨夜中。
……
半个小时后。
徐小楼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被装进一个大麻袋中,然后被拖行了几十米。
随着扑通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一片柔/软沙地,然后是一股冰凉的感觉从麻袋外面传来。
是水。
耳畔传来有人交谈的话语。
“王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打晕,然后扔到海里。”
“这……这是要杀死他?”
“你说呢?”
“好……好吧,那王少爷你可得保我啊,万一被警察发现……”
“放心吧,在天云的地界,这点儿事,我王瑟还是能办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