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现在是冬季,黄河进入枯水期,如果在夏季,黄河水暴涨,辽军一旦决水灌城,大名府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高定感叹道。
“目前大名府也是危在旦夕,我们兵力甚少,无法直接硬拼,看来只有……”韩业看了一眼高定。
“粮草!”高定也意会道。
“不错!”韩业两眼放光,“如果我们能把辽军粮草烧掉,辽兵没有没有饭吃,自然会斗志全无,马匹没有草料,自然也就无法奔跑,那时候我们联络周边宋军,内外夹击,辽兵自然会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
“所言极是!另外,今日我前往辽军大营东边查看,发现有很多宋朝百姓工匠在辽兵监督下,正在制作攻城器具,估计正是为攻占大名府所用。”高定道。
“如果我们放火,也可以连同把这些攻城器具一块烧掉,也可减轻大名府守军压力!”韩业道。
“我看辽军在营寨中布有重兵,如果我们放火,又如何能一举成功?”
“高大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
原来韩业回到营中,身上所穿的辽兵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
韩业一提醒,高定顿时明白其有意。
“可惜,你这只有一身辽兵衣服,我们无法同时混入辽军营寨……”高定遗憾道。
“哈哈,高大哥不用担心,我还有两套辽兵衣服。”韩业得意笑道。
“哦,你怎么会有辽兵衣服?”高定大惊。
“上次我们和辽兵交手,杀了他们几个辽兵,撤退时,我把两个辽兵尸体用马拖了回来,后来我把他们衣服剥下,想着将来可能用得上,现在不用说你一个人,就是再带一个人,我们也不用担心混不进去!”
“那就带我一块去吧!”话音未落,只见一人进入军帐。
韩业和高定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来人正是杜济!
这小子上次被韩业和高定无缘无故放了鸽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惯着,何曾这样被人耍过。
刚刚听说韩业和高定回来了,杜济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便要来讨个说法。
但是来到大帐门口,却被一官兵拦下,说道现在高将军和韩业正在商量军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杜济本想硬闯进去,对方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一旦公开硬闯,就等于违抗军纪,自己本来是占理的,此时也变得不占理了。
到时候万一高定一发火,把自己打上几十军棍,自己就丢人丢大了。
但是他又心有不甘,便在营帐外附耳倾听。
那把守军帐的官兵一见,唯恐等下高定出来怪罪自己,便想劝杜济先离开。
杜济把眼一瞪,说道:“高将军说不让人进去,没说不让人在外面听吧。”
官兵本来也知道杜济是杜文进大人公子,自己惹不起。
此时杜济又这么一说,他想一下,高将军确实没说这样的话。
于是也就不再阻拦了。
杜济在外面把韩业和高定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最后听到两个人要假扮辽兵混进辽营烧粮草,这可是够刺激的!
尤其听到韩业说道多一套辽兵兵服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喊着立刻闯了进去。
把守帐门的官兵拦阻不及,也跟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