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对院子里面并不熟悉,一旦走错路,被发现就太丢人了。
也许是得知辽国屡屡受挫,两国开始议和的缘故。
大家也没有了以往的紧张感,很多店铺也都开始营业。
街道上也出现了不少人影。
突然前方一阵骚动,只见一个醉醺醺的人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大声嚷着“走开”!
路人纷纷闪避,那人来到韩业面前,一头撞了过来。
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自己也不想多惹麻烦。
韩业欲要躲避,没想到那人步履踉跄,身子一斜,径直往自己身上撞了过来。
韩业无奈,手拖住他身子,把他放到路边,正要离开。
只听那醉汉拿起手里的酒瓶,饮一口后,道:“阿静,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这声音很是耳熟,韩业低下头,把醉汉脸前的头发撩起来,仔细一看。
这不是杜济吗?!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拍了拍韩业的脸,道:“杜公子!杜公子!!”
杜济毫无反应,两眼朦胧,嘴里依旧含糊不清的喊着“阿静”的名字。
韩业无奈,伸手狠狠给了对方一巴掌!
杜济这才一个激灵,认出了韩业。
“韩兄弟!我……”话没说完,杜济便呜呜哭了起来。
韩业蒙圈了,一把扶他起来,来到自己所住客栈房间。
他让店小二准备一盆热水,杜济洗漱过后,脑子算是清醒了一些。
“你这是怎么了?喝成这个样子!”韩业问道。
“耶律阿静不要我了!”杜济喃喃道。
虽然他脑子较之前清楚了不少,但是依旧还是有些迷糊。
“什么阿静?”韩业好奇问道。
“就是迎花楼的头牌,耶律阿静,也是我的相好。”
“他一直想看我爹千年人参,我答应拿出来送给她。”
“后来你因为救我负伤,我就把人参切下来一部分,给你熬汤喝。”
“然后把剩下的一部分拿给阿静,可是阿静看过后,认为我没有诚意。”
“无论我怎样解释,她都不听,说我对她不够好,以后再也不见我了!”
杜济说到伤心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又开始喝起来。
韩业怕他在发酒疯,一把夺过来,道:“你这样一直喝酒也不是办法。”
杜济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韩业一时语塞,安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杜济摇摇头,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婉儿姑娘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
韩业问:“这几日你可见过婉儿姑娘?”
“她已经跟随母亲会东京汴梁了,当时我还在南城门见过她和冯夫人。”杜济道。
“婉儿怎么突然和母亲去汴梁了?”韩业忙问。
“好像是他们在汴梁的亲人染了重病,所以才匆匆回去。”杜济挠了挠头道。
“如今城门不再封闭,可以出入了?”韩业问。
“两国都开始议和,这仗应该也不会打了,目前暂时开放了南城门,其他三个城门依旧封闭。”杜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