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推杯换盏,大喝一顿。
郑老伯因为年纪过大,早早退出宴席,其余人等继续畅饮。
他们对陈文质和韩业的高强武艺赞不绝口,并对采花大盗恶行深恶痛绝。
盛赞他们二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热闹过后,众人逐渐散去,管家安排陈文质和韩业到厢房休息。
两人来到屋中,韩业已经困得不行,一头倒在床上。
陈文质似乎毫无睡意。
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提起桌子上的一壶热茶倒入杯中,自斟自饮。
韩业躺了一会儿,看到陈文质依旧毫无睡意。
他便也站起身来走过去,拉着一个凳子坐下。
道:“陈兄,采花大盗已经被拿下,你应该高兴才是,何故心事重重?”
陈文质道:“你可听见那采花大盗叫我师叔?”
韩业一怔,没错!
当时自己还感到纳闷,看年纪,陈文质喊对方师叔还差不多。
他把心中疑惑一说,陈文质也无奈笑了笑。
“门派辈分,不按年龄大小,只看入门时间以及所拜师父。”
“这一声师叔,我本承受不起,但是他既然为非作歹,败坏门派名声,也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韩业道:“敢问陈兄身在哪一派?”
陈文质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崆峒派人士。”
“崆峒派”!
三个字一说出口,韩业大感惊讶。
当初自己在澶州城中及附近,不止一次和崆峒派的灵云子遇上。
灵云子正是崆峒派人士,但是却帮辽国人做事。
而眼前这位陈文质则是捉拿采花大盗,同时崆峒派人,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陈文质看他脸色有变,便问道:“你心中有事?”
韩业没有隐瞒,便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文质听完后,无奈摇头道:“门派不幸,出了此等奸人!”
韩业好奇,道:“此话怎讲?”
“我的师父乃是崆峒派掌派人飞绥子,在我七岁那一年,被他遇上,由于他对我喜爱有加,便收我为徒。”
“当时崆峒派上下很多人反对,因为当时师父已经年过七十,他的七个徒弟,年龄也已经三四十岁,并且均已经收徒。”
“如果师父收我为徒,那么他的很多徒孙比我年龄都要大,但是见面却需要喊我师叔,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所以连师父的徒弟都不屑与我为伍,但是师父厚爱,我也就正式拜入他老人家门下。”
“随后师父一直让我在后山学习练武,修身养性,期间只和几个玄空门的弟子来往,无需和门派中其他人相见,也就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
“后来一天,师父传授我无相神功,我逐渐学有所成,一个玄空门的弟子特意来恭喜我,我也为此高兴,没有辜负师父教诲。”
“谁知那弟子却悄悄对我说,未来崆峒派掌派人的位子非我莫属。”
“我当时大为惊讶,问他何出此言?他告诉我说,历来在门派里,只有玄空门掌门人才可以练无相神功,而玄空门的掌门人历来都是崆峒派未来的掌派人。”
“师父教我无相神功,我学习突飞猛进,师父也暗暗高兴,所以才说未来掌派人的职位非我莫属了。”
“我当时将信将疑,正要去问师父,没想到来到师父房间,却看到他已经中毒身亡。”
“我当时大惊,立刻叫来其他人,崆峒派一共有八个门派,玄空门由师父亲自执掌,其余七个门派,则由他七个弟子分做掌门。”
“七个掌门师兄来了六个。追魂门的掌门师兄青虹子性格暴躁,上来便怀疑是我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