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质道:“你可愿随我去见见朱庐?”
韩业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自然可以陪你走一趟。”
陈文质让人准备了一包牛肉和一瓶好酒,随身带着,和韩业一起来到柴房。
柴房门前有两人看守,四下灯火通明。
陈文质来到近前,那人认得他,交谈两句,便把柴房门打开。
陈文质和韩业走进去,屋中光线灰暗,地上躺着一人。
陈文质把手中灯笼挂在墙上,对方见到有人进屋,下意识挪了挪身子。
当看清是陈文质时,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躺在地上。
陈文质把随身带的牛肉放在地上,道:“饿了吧。”
朱庐本不想搭理。
但是受不了肉香的诱惑,忍不住凑了过来,抓起牛肉吃起来。
他的双手被绳子捆在一起,吃起来颇不方便。
但是挡不住越吃越香啊!
看他吃的这么起劲,陈文质道:“明日就要把你送到衙门,到时候如何定罪,一切按照国法处置。”
朱庐一听这话,道:“我是崆峒派的人,你为何要把我送往衙门?”
陈文质厉声道:“自从你跟着灵云子下山去投靠辽国人,就已经和崆峒派没有任何关系了!”
“何况你在此地连续做下数起大案,又岂是门派能庇护的了的?!”
朱庐道:“如果把我送到衙门,我只有死路一条!”
陈文质道:“我也知道如此,所以才来送你一程。”
“明日到了衙门,一切都由不得你我了。”
朱庐突然哀求道:“师叔,你救救我吧!”
陈文质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庐突然跳起来,大声说道:“都是你害的,我才会有今天!”
陈文质惊讶道:“你何出此言?”
朱庐道:“都是因为师爷非要教你无相神功,暗中要把崆峒派掌派人的位子传给你。”
“这才让我师父灵云子心中不服,屡屡劝阻师父无效,无奈之下,他才起杀心,并决定投靠辽国。”
“当时他喊我一起,我心下也曾犹豫,可最后还是跟了他去。”
“下山后,我来到此处,惹下这等祸事。”
“如果当初没有你上山,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陈文质厉声道:“住口!”
“明明是你师父不守门规,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投靠辽国意欲享受荣华富贵,你非但不劝阻,反而紧随其后,该当何罪?!”
陈文质一番言辞,激烈慷慨。
朱庐一时无法可说,顿时怂了。
整个人泄气,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文质道:“最近你都做了哪些事情?可一一说来!”
朱庐哼了一下,低头不语。
陈文质从怀中拿出一瓶好酒,打开瓶塞。
一阵酒香立刻飘满全屋。
陈文质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香的酒!”
朱庐忍不住咂了咂嘴,咽了一下口水。
陈文质道:“你把事情都交代了,这酒便是你的。”
朱庐忙不迭点头答应,随后把近些天来自己所做事情一一陈述。
等他说完,陈文质便把酒瓶递了过去。
韩业也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
基本上和自己与陈文质的推测差不多。
朱庐连续做了三个大案后,又觊觎郑家小姐的美色。
本来夜晚已经跳入到院子里,但听到外面韩业和陈文质交手的声音,便立刻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