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业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烦,道:“你哭什么!现在大家不都是还好好的嘛!别整的跟个娘们似的。”
他话音落下,只屋门突然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韩业一看,正是吴康。
他一进来,便对韩业道:“韩兄,让你在此处受委屈了,莫庄主请你出来一叙。”
韩业心里正要如此,只要见面,就有机会。
他跟着吴康来到客厅,莫大海已经在此处就坐等待。
看到韩业进来,他只是伸手相请,并未起身。
韩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莫大海丝毫不绕弯子,问道:“韩兄,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元休又是什么人?你们又如何与官府的人搅和在一起?”
韩业轻笑一下,不答反问:“敢问莫兄,你是不是认为官府中没有一个好人?”
莫大海愣了一下,随即说:“我不敢如此武断,但我所遇到的官府中人,确实没有什么好人。”
韩业道:“那就是说,你也相信所有为官之人并未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莫大海道:“我近来读书,也知晓先秦时期有孙叔敖、子产等人爱民如子,汉朝有董宣不畏强权,唐朝有狄仁杰明月青天,为官之人自然也有良善之辈。”
“只是不知我朝这等官员,身在何处?”
韩业道:“一个人是否良善,取决于其本人,而非所处位置。”
“如果良善之人为官,自然也会爱民如子。”
“你所说的官场恶吏,并非因为其身在官场,即便其没有进入官场,也会是一个市井无赖。”
莫大海哈哈笑道:“你所言有理,只是我们现在为官府中人所敌视,处处想要除之而后快,我等不得不小心。”
“倘若官府中人能如同韩兄这般,谦逊有礼,而不是飞扬跋扈,那我也不会对各付这般提防了。”
韩业道:“哦,如果我也是官府中人,莫兄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莫大海心思一动,眯着眼睛大量了一下韩业,随即摇头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官府中人。”
韩业道:“莫兄说的对,但同时也说错了。”
莫大海道:“此后怎讲?”
韩业道:“我虽然从未进入官场,但是却有一个官场的身份。”
莫大海道:“什么身份?”
韩业道:“莫兄,此话我并非有意隐瞒,在下乃是殿前都虞侯,有此为证。”
说话之间,他从身上掏出来腰牌,读给莫大海。
莫大海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确信没错。
他把腰牌交还给韩业道:“既然已有官职,又为何说自己从未进入官场?”
韩业苦笑道:“因为我这个人不适合做官。”
莫大海见他不愿多说,转而问道:“赵元休是什么人?是否也是官场中人,不妨如实相告。”
韩业道:“莫兄,实不相瞒,赵元休也是官场中人,但是他的身份,我不便透露。”
“等到时机合适时,我自然向你名言。”
莫大海道:“既然你不肯说实情,又如何让我把赵元休放走?”
韩业道:“请恕在下有难言之隐。”
莫大海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也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韩业急道:“那如何才能让你放了他?”
莫大海顿了一下,道:“我一向敬重文武双全之人,如果你是,自然一切都好说。”
韩业道:“文怎么讲?武怎么说?”
莫大海站起身来,走到墙边,伸手把挂在墙上的一把剑取了下来。
他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明亮,隐隐透出寒光。
莫大海道:“吴康和王献在我面前称赞你武艺高强,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只要你赢了我手中这把剑,便算是占了文武双全的武字。”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属下手捧一把剑,递到韩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