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李叔和李玉，程浩然程浩然没了”文修玉没有吱声，小杨回应着他，然而话没有说完，嗓子哽住了，说不下去了。

“什么没了？”马志远摇着文修玉的胳膊急急地追问着。

文修玉继续沉默。

“程浩然杀了几个金兵后，跳了崖，不在了”一向乐观的大王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

尽管交往不多，可是马志远和程浩然私交还不错，听到这个噩耗，他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同行者又少了一人，在压抑的默然中，其他人心里五味杂陈。

在这一刻里，有些人思念家人的念头油然升起，特别浓烈，他们还好吧？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到他们？今天，是程浩然，未来的不知哪一天，会轮到自己呢？

雨一直都在下着，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清凉悲怆。

终于，文修玉说了一句话，“你们都受伤了，我们先回镇子吧！”

马志远吃惊地看了看眼前的文修玉，发现他好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文修玉了，那个声音也不像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疲惫和沧桑，仿佛才分别几个时辰，就如同分别了数十载一般，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文修玉已经历了沧海桑田，老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