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沙万凋的儿子,果然有乃父之风,我随便一试,你也能对答如流。”白衣人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沙有啖不说话,安静坐着,只是眼神能吃人。
“馊主意这三个字,送给你自己吧!”莫少轮趁机还礼。
“你骑白马,穿白衣,难道是掌阳君?”沙有袤仍在追究。
似乎对方的身份为谁,在他看来确实很重要。
白衣人:“不,今晚我跟他换了一身行头。”
“所以你是司阴君?”沙有袤异常严谨,“请问掌阳君呢?”
“他在巷子的那一头守着,等我回去,或者不让人出去。”白衣人笑了笑,“要辨认阴阳,其实很容易。你们以后都记住,在你们面前阴阳怪气的那个,就是司阴君,不阴不阳的那个,就是掌阳君。”
“受教。”沙有袤冷声回应,望了望四周,“司阴君是不是应该巡查别处了?”
“你觉得还有这必要么?”司阴君侧耳一听,笑道。
“此言何意?”沙有袤皱眉。
司阴君:“那我换一个说法你们三人守在此处,是为了擒杀幽府三鬼,对么?”
围坐在火堆旁的沙氏兄弟没有回答,又回到刚开始的状态目不转睛,一声不吭,眼神吃人。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司阴君掉转马头,不紧不慢地来到巷子的中段。
这里的一侧,又分出一条更小的巷子严格来说,只是两座宅院之间的空隙。
马背上的司阴君,稍稍弯腰,冲着黑咕隆咚的空隙里喊:
“人家沙氏三杰公开说了,要擒杀你们幽府三鬼于此巷。怎么样,你们是出来跟他们决一死战呢,还是继续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喊完,他驱马闪过一边。
狭小的空隙中,钻出三个人。
他们脸上带着面具,所绘的图案,分别是大象、豹子和白虎的面部斜眉歪眼,哭笑不得。
这副表情,极为应景。
狼狈之象,倒也罢了,真正要命的,是他们都已经血迹斑驳,浑身是伤。
“不错啊,看来你们已经闯过了好几道关卡。”司阴君似乎幸灾乐祸,“你们叫幽府三鬼,我和我搭档叫雪墨冥君,缘分让我们相聚于此,不知是你们小鬼厉害,还是我们冥君厉害?”
三鬼定定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他们只希望,这个古里古怪的白衣人不要过早来找麻烦,好歹让他们歇口气。
火堆旁的沙氏三杰,却已昂首阔步,朝这边走来。
他们当然不是空手而来。
三把奇形之剑,被他们提在手中,寒芒闪耀着火光,仿佛都已杀意苏醒,都在蠢蠢欲动,比主人们还渴求和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