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憨憨一笑:“你是有所不知,其实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后来我们村有个当兵的回来,我爹妈为了让我身体强健一些,就让我跟着那个兵哥哥后面一起锻炼,日复一日的坚持下来,没想到这身体练的贼好了。”
袁伶俐半信半疑的望着她。
钟禾赶紧又讨好的将那块海之谜呈上去:“袁小姐,你看我一个乡巴佬也不配戴这个,不如给你吧?”
袁伶俐唰一下火冒三丈:“我用得着你这个乡巴佬来施舍?”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好东西”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袁伶俐身子一转,侧过头说:“不过你更配不上送它的人。”
钟禾心有余悸的跟着褚淮生回到褚家,如她预料的一样,褚家硝烟弥漫。
看儿子又把她这个扫把星领回了家,梁秋吟整个人霜打的一样,何止是她,连一向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褚万洲,周身都散发着隐忍的寒气。
“你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梁秋吟怨怼地瞪向儿子。
“上次我在医院已经说的很清楚,她是奶奶定下的人,所以要赶她走,也是奶奶亲口说,我不想忤逆了你们,也请你们对奶奶尊重一些。”
这话说得褚万洲夫妇无言以对。
梁秋吟恨恨的起身道:“好,你不赶她走,那就让她把我们都克死算了!”
钟禾提着箱子往楼上挪,走在她前面的褚淮生突然一个回身,将她手里的箱子拽了过去。
她唇角一扬。
进到房间,赫然又看到屋里多了张柔软的床,更是吃惊到嘴巴合不拢:“我的?”
褚淮生没说话。
她一个仰面躺上去,闭上眼感慨:“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躺了一会起来收拾行李,褚淮生看了看腕上的表说:“我晚上有应酬,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他话刚落音,钟禾就拽住了他的衣角,她没说什么,但担忧的表情都已经尽收他眼底。
“不必担心,经过上次那件事,我妈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抓着他衣角没松:“你妈不会把我怎么样,你爸会不会”
“你这是得被害妄想症了?”
褚淮生没好气,提着她袖子将她胳膊拎起来,“拿掉。”
“什么?”
他直接动手将她腕上的链子取下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钟禾正诧异时,他突然又摸出一条白色的软皮手环给她扣到了手腕上,“这里面有求救功能,也有跟踪定位系统,要是有什么危险,直接用力按一下就行。”
这是要保护她的节奏吗?
钟禾抿嘴一笑:“谢谢。”
把手环举到眼前仔细又看了看,觉得光是谢谢还不够,又添了句:“你对我真好。”
褚淮生走后,钟禾躺在床上,心底慢慢涌起一股暖意,她把胳膊举过头顶,盯着那手环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二十多年来,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想要保护她吧?
一丝莫名的情愫自心尖划过,她赶紧理智地将这种罪恶的念头摒弃。
她在想什么?栽了那么多回跟头还不死心吗?他就算是保护,也一定是替他奶奶保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