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捏了捏清月的指节,问道,“月儿在想什么?”
“师父,你说任夫人她高兴吗?”
承渊侧目望向清月,“月儿为何有此一问?”
清月脑海中再一次浮现任楚云头纱下的面容,“我方才见她哭了,可她是一边笑一边哭的。”
“我想,她应该是高兴的吧。”承渊的手在宽大袖袍下遮掩着,继续捏着清月的指节,挨个捏了遍。
清月也不避,任由承渊动作,“师父,是不是只要两个人相爱,就算他们是师徒,也是可以成亲的。他们也会幸福的对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承渊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清月的一双眼睛,柔情的都要溢出水来。
“那月儿跟师父也可以吗?”清月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一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承渊脸红,不言。
清月心中暗骂自己鲁莽不知礼数,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正当清月苦恼,不知该如何缓解自己与承渊之间的尴尬之时,手心又传来熟悉的温度。
承渊的手纤细修长,柔嫩如玉,冬日里温润,夏日光景却又微泛凉意。
承渊也很少一双手直接将清月的手包住,更不至到了要与清月十指相扣的地步。
因此,他总是习惯于一个指节又一个指节的去触碰,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步步靠近。
攻城略地似的,最终将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每每被这一双手捏着,清月都会有种心安的感觉,亦能排解烦闷焦灼。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这双手,还是这双手的主人给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