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栾再一次被点燃，闪身到了清月身边，一把掐住了清月的脖子，“路鹤轩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座相提并论？”

传闻中一入八岐殿，终生不得退出。数年来不是没有人叛变过，但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而舒栾显然是那个漏网之鱼。

清月被掐得说不出话，当下竟就成了舒栾一个人的独白。

“当年老殿主受了伤，他就趁虚而入。

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生将老殿主扒皮抽筋，一根根骨头扬在我们面前。

只要有人不服，不论是谁，都没逃过惨死在他手下的命运。

八岐殿半数以上的人都被他换了血，他那可是真真正正淌在血河里夺来的地位。”

舒栾忽而像是又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掐着清月的手捏的更紧了，清月几乎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我舒栾这辈子为八岐殿卖命，手上沾了多少血才爬到左使的位置。

可他路鹤轩说杀便将所有人都杀了，连我也不放过。

若非是我逃到了这里，早也就魂归九天了。”

舒栾心中悲凉，逐渐也松开了力气，不想清月开口又是质问，“你想活命才到了这里，代价就是要这里无辜百姓的命吗？！”

“只有拥有绝对的修为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舒栾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藐视众生。“至于旁的，能成为本座的垫脚石，是他们的荣幸。”

舒栾广袖一挥，侧坐在长椅上，一只脚还踩在上面，很是不羁，与当年席温瑜如出一辙。

“你马上就是下一位了，小丫头。”

也不知舒栾到底在等什么，看着清月竟还生出些闲情逸致来。

“本座若没记错，你该是定阳山的弟子，竟会这般关心路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