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予笨嘴拙舌的模样,宇文君昭不欲多言,从那女子出现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那人是谁。
宇文君昭耐心尽失,不等季予斟酌言语,她不说,她干脆走。
刚转身,手臂便又被人拉住,宇文君昭低头看着手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意图挣开,却被人牢牢握住。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何生气,你可否告知?我可以解释。”季予始终想不明白宇文君昭为何生气,索性直接问出来。
宇文君昭闻言停了挣脱动作,憋了半饷,终于忍不住回头,再不问,她恐怕不醋气,也被气死了,若是季予心悦那女子,她便将喜欢压在心底,此后绝不透露半分。
“那女子是谁。”
季予没想到宇文君昭会问这个,难道她因为乌仁图娅生气了?
“她是匈奴的公主乌仁图娅。”
乌仁图娅?公主?
宇文君昭心里冒出诸多问号,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低头皱眉思索到底在哪里听过。
“阿姊,刚刚跑出去那女子,是匈奴公主吗?她在边疆时就说要把你撸回匈奴做驸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还存着那心思?”季婉儿莲步轻移步入院内,便看见被季予遮挡住的宇文君昭,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季婉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宇文君昭心悦阿姊,在皇上面前说非阿姊不嫁,如今来了个匈奴公主,她不会吃醋了吧。
“那个公主也在啊,我来找阿姊有点事,阿姊你先忙,我去书房等你。”季婉儿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生怕再待下去会殃及池鱼。
经季婉儿提醒,宇文君昭才想起来,这件事还小的时候父皇跟她说过。
十岁,她在父皇跟前听故事的年纪,而故事的主角,是跟她一样大的乌仁图娅。
那个在阵前扬言把季予撸回匈奴做驸马,并带人夜袭敌营的小公主,宇文君昭听父皇说时,一笑而过,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原来她就是乌仁图娅。
“她是此次和亲的公主。”季予怕宇文君昭误会,连忙解释“现下暂住我府上,在边疆时,她误以为我是男子,所以才”
宇文君昭听到和亲公主四字,心中的不快便消散了一半。
既是和亲,那么这位公主,要么入父皇的后宫,要么,嫁给她的皇兄,左右都不会有季予什么事儿。
“不准喜欢那位公主再怎么说,明面上你同我有婚约,那位公主既然是和亲公主,你便要同她保持距离,莫让他人误会。”宇文君昭开口话说了一句,猛然停顿,怕季予看出什么,找其他借口搪塞过去。
“好。”季予轻声应下,她心里有了人,又怎么会喜欢他人?
“好了,你二妹不是还在等你吗,去忙吧,忙完后就回你原本住的院子,东西我已经让下人收拾好了,不准推辞,早去早回。”宇文君昭听季予应下,心情这才算大好,说完后不等她应下,便转身往对面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