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望着苏卿依旧冷清的面孔,胸中气焰难平,忽的冲上前却被赵清身边的车夫拦住,只得张牙舞爪破口大骂。
“我相公克己奉公、忠心耿耿为朝廷办事,最后被人杀害在家中,无人公正,不是你们从中插手是什么!”
“国师一手遮天谁不知道,人命在他眼里就这般不值钱吗?可我相公也是朝廷命官呐,死后不仅没有加封还停了俸禄补贴,家里也被搬空了,是要逼死我们吗……”
周遭一阵倒吸凉气声,公然挑衅议论国师可是死罪啊!
赵清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面上没多大反应,内里甚是无奈,临钰的脏水为何每回都叫她收了去。
不过说来也怪,凡大裕官员,死后祖孙都会继续享赡养物资,孙府又怎么会被搬空。
她正声道:“孙夫人,孙大人的死与国师大人没有关系,与下官也没有关系,虽然我们在朝堂议事时意见不和,但也不会落井下石,更不会打击报复。”
李若像被人在伤口上撒了把盐,焦灼刺痛。
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便不再顾忌,一时脑热愈发口无遮拦。
“怎么没有关系!国师能有如今的地位,不是踩着别人的白骨上去的吗?”
“当年赵家几代忠烈战死沙场,紧接着丞相被害,朝堂大换水,他权倾朝野,如今我家大人不过言论与之不一样就惨遭杀害,还说与他无关?”
四下皆寂,众人安静地凝视着那位叫骂的女子,心中多少都生了些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