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契地不说话，安静走了一段。

阳光铺洒在汉白玉官道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像极了五彩斑斓的玲珑心，多窍。

“苏式官。”赵清忽然听到身旁人唤了她一声，扭头看不知何时两人之间竟差了段距离，她顿住听书雅说。

“可以烦苏式官随我去一处吗？”书雅走近行了个拱手礼。

赵清拦下她的礼，虽不知是何事，本能点点头应下。

书雅平日话不多，是默默做事的那种，更无心朝堂纠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

如今是女官的身份，进后宫自然是无人阻拦，路过的太监、宫女都会停下行礼。

两人绕过宫廊，停在了一处院门前，赵清顺着她的眼线看去，愣怔住。

“她是皇后。”书雅不带情绪道。

修礼宫，皇帝所选秀女侍寝前端正礼节的地方，所有人必须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才会被分配到各宫里入住。

不远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正半蹲行礼的姿势，肩上头顶放着窄底花钿瓷盏，比寻常茶杯要大，像是蹲的时间久了，腿脚止不住颤抖，连带着瓷盏里的水动荡个不停。

旁边是拿着特制竹鞭的教习嬷嬷，发髻上的簪圈彰显了她的身份，崔烟是宫里的老人，先帝在时就是修礼宫的教习宫女。

如今算是熬出了头，成了掌事嬷嬷，处事圆滑，宫里的贵妃娘娘都要照顾她的面子。

她盯着青春貌美的书婕，眼周皱纹拉到了鬓角，眼底皆是嫌恶。

竹鞭直接敲在她小腿上，“腿打直，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