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晴姑娘!”江宁跟另一个小宦官在整理文书,他抬头应了一句。
“我看府里很多人在谈论着什么,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常晴走过来问。
江宁听闻叹了口气,“还不是太子么?”
“太子?太子怎么了?”常晴追问。
内官们都是朝廷指派,同属内侍省,他们之间消息流通得特别快,江宁将手中的书册放在书架上转过身说道:“太子殿下被人揭发说在后宫召见男宠行断袖之事。”
啥?常晴听闻当时身子就一颤,“这……这怎么可能呢?”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个记载,但怎么弄在这么个时间点?再说她看太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但这事千真万确,太子自己也承认了!”
“啥?”常晴又被不小地震了一下,他……他承认了?
“哎呀!还是我来说吧!”另一个小宦官貌似知道得多一些,他走过来接着说:“这不事情传到了皇上那儿么?皇上震怒当时就召见了太子,太子一开始说这是有人栽赃陷害,皇上说太子召见一个太常乐人入宫,并加以宠幸,这件事有人亲眼所见。太子问是谁,魏王吗?皇上说不要什么事都联系到魏王,太子不知道怎么后来就承认了,说是,自己是宠幸了一个太常乐人,那又如何?他不但宠幸了,而且还很称心呢,皇上当时暴跳如雷,就命人把那个太常乐人找出来!”
“找出来了?”常晴紧锁眉头问,她怎么觉得太子是被激的呢!
“当然找着了,若不是这件事能千真万确么?”
“谁啊?”
“就是太常寺一个新晋的乐人,听说是个哑巴!”
这跟历史上的描述怎么愈来愈像了呢?
常晴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刚要转身再去李墨言那问问,这时候忽然想起件事,于是赶忙问:“对了,请问二位公公,太子召太常乐人入宫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宁旁边的小宦官显然更爱说话,他道:“好像说是前天,前天夜里!”
什么?常晴的脑袋里顿时咔嚓一声,前天晚上她给太子讲了大半宿故事,后来他又被于大人叫走,估计是责备去了,他怎么有时间与一个太常乐人行断袖之事?
这是栽赃,明显的栽赃,太子只是面对误解不爱解释,也不想解释了,他累了,他够了!
“那那个太常乐人呢?”常晴想她若是找到那只为了对付太子而临时找的替罪羊,并且当面对峙,说那天那个人是自己,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糟,太子也就不会背上这么一世的污名了。
“听说今日午时就要问斩!”
什么?常晴来不及耽搁转头就跑了出去。
尽管,尽管事情的发展已经跟史书记载如出一辙,但面对是非黑白,她还是想努力抗争一次,这次不只是为了太子,也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她再次卷入了历史的洪流,而且这次悄然间她还成为了促使别人失败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