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迅猛。堪比雷电奔腾。
刹那间。那椅子以龙卷风般的骇人速度。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惊呼声中。“哗”的一声。向着长孙一澈所站之处席卷而去。
长孙一澈见状眸中寒光一闪。犹如无极地狱火莲一绽。离墨愣住。明明只是惊鸿一瞥却足以让星辰无光。
什么叫惊艳。这便是惊艳。
“傅仇姑娘。不坐拉倒。”
他声音戛然而止。杀气流转周身。腰间长剑震颤嗡鸣不止。那椅子直飞而來。赤刹随之砰然出鞘。旋即一道剑气奔向离墨面门。
风声突至。赤刹荡起血红流光晃过离墨的黑瞳。她还未來得及反应。那椅子已被凌厉的剑气不偏不倚地击中。
“轰。”的一声巨响。椅子转眼犹如烟花爆裂。狂舞的碎屑在空中辗转飞扬。而那飞舞的碎屑中。一道自信的话语从台下传來。
“现在怎样。你还想玩下去吗。”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女奴所立成修罗场。
台上台下响起急促的抽气声。无人不惊惧。
满眼粉末如雪飘拂。离墨只觉得一股剑气。虚空朝自己兜头罩下。她的目光。几乎是难以置信地钉在了长孙一澈早已回鞘的赤刹之上。
原來。他五年來功力进步了这么多。
原來。当晚西门城墙上。他完全可以逃出自己的匕首。更甚是将她拿下。
为什么要放了自己。而现在又來找她。
大厅内的众人早已退至角落。不敢喘息。管事更是躲在了重重女奴之后。偷偷探出头盯着那仰望俯视的两人。只觉二皇子眼中笑意不明。
彼时。台下男子一身月白。巍然而立。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碎屑飞舞。撩起他的发丝。他眼底漾出笑意。可此时看在离墨眼底。却是异常的骄傲嘚瑟。
“不知复仇姑娘。除了读心术之外。还会什么异于常人的技艺。”
与此同时。惊愕从心中一晃而过的。还有长孙一澈本人。这女人居然敢算计他。还不是暗算。竟是光明正大地想要他的命。
不过呢。伤脑筋的是。这朵带刺的玫瑰。他偏偏就是喜欢。
算计他。要他命。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猫虽可爱。却有着挠人的利爪。那就让自己帮她收收吧。
“呵倒是有几分意思。”
离墨笑了笑。凝眉注目于他。面色已恢复平静。看着他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灼热。这样的人。才配做她的合作伙伴。才值得与她并肩作战。
离墨琉璃瓦般的眼睛蓦地撑大。仿佛在做一场惊世豪赌。转念之间。一个绝妙却又疯狂的念头在心中闪过。
这个局。她要赌。
她赌他一定会带她回宫。
“民女还会预言。”
“预言。”长孙一澈剑眉玩味地挑起。唇畔笑意更甚。语气中竟带着丝柔和。“倒是更有意思了。可否向本王展示一下。”
这女人为何无时无刻都能处的那般坦然自若。她对自己沒有丝毫的畏惧。这偏生令他抓狂不已。无计可施。
她孱
弱却又无畏的身影。晶莹却又如炬的目光。倒映在他心底的冰湖之中。照亮了那些埋葬在暗流之下的日日夜夜。
他开始惧怕自己有一天会彻底失去她。惧怕有一天。无论他怎么寻找。都再也找不到她。
他好怕。这些天來。所有与她在一起的片段。统统都只是一场梦。
“民女需要一张纸。一支笔。”
离墨淡然的声线。拉回了他飘出九天的思绪。
“允了。”
长孙一澈扬了扬下巴。示意管事纸笔伺候。
接过纸笔。不过片刻。高台上的离墨会心一笑。在众人鄙夷的神色中收笔。傲然挺立。
管事见状。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过來。打他干这行就沒像今日这么憋屈过。
这女人。死定了。
一脸嫌弃地瞥了眼。可当他看到那白纸黑字时。却猛地瞳孔缩起。像见了鬼一样。格楞地吐不出一句整话。
“怎么了。管事怎么不说话了。”
所有达官显贵们都在好奇。到底这鬼罗刹又想到了什么幺蛾子。竟让这向來精明老辣的管事都被惊的如此失态。
明明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却又胆识过人能掀得起如此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