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经的声音相隔不远,估计是铁牛的妈妈吧,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可能是有些心神不宁,又得知自己的儿子是新一任的土地神,所以想念念经,静下心吧,
心经不错,最静心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了许般若,许般若,般若原来这名字大有深意,应该是许强给取的,许般若失去了爸爸妈妈和哥哥,成了个孤儿,但她却因此而得了机缘,执掌了乾坤卦印,人生有得就有失,这也算是命吧,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般若,般若,
铁牛的妈妈唱了几遍心经,然后开始念地藏经,
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听到这里,我感觉浑身不对劲,身上的汗毛会竖了起来,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阴气,一阵阵直往毛孔里钻,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想站起来,脑袋突然一晕,差点摔到了地上,我忙扶着桌子,聚心凝神,稳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一点力气,
铁牛妈妈还在继续唱地藏经,经了几遍,又换了一种,是金刚经,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铁牛妈妈太会搞了,一会儿功夫换了这么多经文,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开门走出去,正好看到石朝歌和重渊也开门出来,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我们一起向着经文的声音走去,来到一楼,铁牛妈妈的房间,
我敲了敲门,没人答应,
重渊不耐烦,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这时候,我们看到铁牛的妈妈脸色苍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嘴角还吐着白沫,眼睛死死闭着,看来已经没有意识了,金刚经唱读的声音还没有停止,我左右看了看,在桌上看到了一台唱经机,原来并不是铁牛妈妈在唱经,她是买了个唱经机,那些经文都是从唱经机里发出来的,我赶紧把唱经机给关了,回头时,重渊已经提着铁牛妈妈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床上,
“阿姨,”
我走到床边,刚喊了一声,突然感觉淮脊背发寒,一阵阴气从脚心直往上蹿,
“小卜,当心,”
石朝歌猛地拉了我一把,我回头一看,
我滴妈,
离我一米多过多的地方,有一个柔白色的光点,刚开始只有鸡蛋那么大,眨眼就变成了人脑袋那么大,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凉,这种凉直达心底,我瞬间感觉整个人像被冰得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只能由得那股子冷意在我的身体里游走,几秒钟之后,寒意全部汇在了我的小腹里,猛地往上冲刺,直达天灵穴,
石朝歌又拉了我一下,把我护到身后,
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觉得非常非常冷,
这时候,那团白光慢慢散出了一团白烟,飘向空中,定格在那里,
我死死盯着这烟,感觉脑袋里突然一下出来了好多好多不属于我的思想,我感觉整个人都混乱了,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事,可是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色的烟还在继续变幻着,变成了血红色,渐渐凝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
石朝歌和重渊并肩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只能呼吸,话都不会说了,
这红色的女人形状慢慢清晰,成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的双眼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给挖了,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她一现形,吐着腥红的舌头,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刹那间,她跟一阵血风似的,飘到了铁牛妈妈的床里面,
真的是在眨眼之间,
速度太快了,
红衣女人慢慢跪在床上,看着铁牛妈妈,嘴里流出血来,滴答滴答,全部滴到了铁牛妈妈的脸上,铁牛妈妈还没有醒,紧紧地闭着眼睛,眉毛皱着,红衣女人满是血水的嘴慢慢向下凑去,在即将要碰到铁牛妈妈的脸时,停了,扯出了一抹微笑,表情无比幽怨,那丝笑也异常的诡异,
红衣女人的嘴巴一开一合的,似乎在跟铁牛妈妈说话,可是我耳朵听到的,却是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呜啊呜,尖细尖细且绵长幽远
我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时候,又有许多模糊的白色或黑色人影从那团烟雾里飘出来,最起来有十个影子,冷气森森的,也没有管我们,而是直接飘到了铁牛妈妈的床边,将铁牛妈妈死死地围着,铁牛妈妈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啊啊有鬼啊,不要杀我,不要,啊鬼啊救命啊”
石朝歌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全部撤回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