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半街摇摇头,话到嘴边,但却又给咽了下去。他没在多说什么,找出纸笔,寥寥几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我,让我去河南信阳罗山路子镇,八道村找一个叫罗三雕的老头儿,他又看了我的脚伤,幸好只是一时脱臼,并无大碍,被他三两下掰了回去!
张半街把我交付给了何足道,如今我俩命悬一身,也只能如此。等安排好了一切,他也没再废话什么,扛起两具蛹人转身离去!
张半街一走,余下几个也要离开,不过临走前,都自报了一下家门,那小偷名叫王元宝。祖籍天津,算是个祖传的扒手,不过到了他这般本事,已经不是什么开门撬锁的小偷,算是什么某门某路,至于底家也许有些苦衷,人家也没再透露!
而那大块头儿,原名朱帝,祖籍江苏,自称是朱元璋第四十八代后人,还嚷了句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倒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过,他一身蛮力倒是惊人,身体也是超棒,昨晚穿肩而过的伤,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而那俩位陌生男女,也各自介绍了一下,男的叫许之文。是个老师,带了个金丝眼镜,倒是一脸儒雅,也不知道犯了何事,被抓进了疯人院,至于那女的名字挺好听,叫做沐雨诗,沈阳本地人,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女的很直白的说了句,她是个坐台小姐!
果然,三百六十行,三教九流的奇人异类,都让我见识到了!
至于最后那个俊美男子,很潇洒的一摆手,“以前人们都叫我凯撒大帝,你们也就这么叫吧!”
“滚你大爷的,小瘪三就是小瘪三,一穷二白的,还凯撒大帝,老子还秦始皇呢!”何足道喷了句,俊美男子一瞪眼,“去你个臭要饭的,老子他么活生生一个富二代,让你说成小瘪三儿信不信拿这么一沓子票子砸死你啊!”
俊美男子比划了下,说了半天,他只透露了一句,他叫林凯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在多说!
几人稍作介绍,那小偷王元宝拱手告辞,老师许之文和那坐台小姐沐雨诗也相继离去,虽说山水有相逢,但此去一别估计再见的可能性不大了。
至于那林凯和大块头朱帝,还没等那俩抬腿,何足道就急的喊住他们,“喂,你俩就真这么一走了之了”
“啊,不然呢,难道你还想请我俩喝个酒吃个饭,顺便再去找几个小妞,乐呵乐呵!”林凯翘嘴笑着,那朱帝也应了声,“恩,朕饿了,朕要用膳”
“去你们的,都别给我装蒜!”何足道嚷道,“咱好歹的一块儿共过生死,你们就忍心看着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道士,拖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千里迢迢去信阳?”
“不然呢”林凯一句话,差点被把何足道气出内伤来,气得他直摆手,“得了,滚吧滚吧,一群没良心的东西,以后别说老子认识你!”
那林凯还真不客气,当下掉头就走,大块头紧跟着,林凯问他为什么跟着他,那大块头一脸严肃地喊了句,“朕等你带朕去选妃呢!”
“选妃”林凯当下傻了眼,没想到当初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这大块头儿还真给记住了!
“大哥,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啊,就就您这块头儿,哪个娘们儿能挺得住您这一炮吧!”林凯刚吐了句,那大块头儿当下怒目圆瞪,“呃,大胆刁民,你竟然欺骗于朕。杀无赦!”
“啊,卧槽,你属狗呢,说变脸就变脸,救命”林凯撒腿跑了出去,大块头紧跟追了出去!
“弄死他,弄死他你个瘪犊子,就活该这样!”何足道在后面喊着,眼瞅着俩人跑远了,他扭头望向我,“哎,该走的都走了,也就咱俩无依无靠,相依为命了!”
“走吧我小道士为你犬马三年,送你去河南信阳!”何足道背起了我,我一时也不知该哭该笑,这一趟疯人院红娘子被困,我一身病伤,爷爷老爹也危如累卵,但这千般不幸之下。却又结识了个绝无二心的朋友吧!
恩,绝无二心,起码说三年之内,我俩命悬一线,他暂且生不出异心吧!
何足道背着我,刚出了张半街那破旧房子,没想大块头儿竟然跑了回来,说什么林爱卿已经把选妃之事,全权交给了我们,选妃之事由我们代为办妥!
我一下真是无语。卧槽这大块头还真是肌肉长进脑子里了,这种骗鬼的把戏,他居然也能信,可没想到,那何足道倒是一笑,伏在大块头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大块头一块乐呵的把我扛在了背上,我扭头望着那何足道,只见他一脸贱笑着,却不知他与大块头说了什么!
直到某一天晚上。我睡眼朦胧的瞅见,大块头一手压在我身上,嘴里喃喃说了句,“爱妃,今晚朕就宠幸于你!”
“卧槽你干什么!”
“老子有鸟,老子是男人”
“何足道我日你大爷”
因为这俩都没身份证,我们只能找了个黑车出租,俩司机交换着来,一道把我们送到河岸信阳,也幸好我还有点票子。不然别说路费,连他么糊口都费劲儿,我和何足道倒还好,那个大块头儿就有点
牛肉三斤半,烧鸡四五只,自此事后我没敢再请他吃肉,可没想到一顿兰州拉面,他一人独吃了十一碗儿把整个面馆的人都给吓傻了!
黑车开了两天半,等赶到河南信阳,也半点不敢耽搁。正值着大半夜,不眠不休的我们一道儿奔去了罗山路子镇,也幸好如今科技发达,一个全球定位哪都跑得溜。
其实这地方也算偏僻,逢山靠林,要去罗山路子镇,必须得绕过一座小山头,可刚靠近了那山头全球定位居然不灵了!
那司机也给弄懵了,要说这全球定位,连个乡村镇子上的学校。都能显得清清楚楚,更别提这么大一个山头了,何足道也被惊住了,探在窗口望着山势,那脸色说不出好坏,但那眉头却一直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