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的爷爷想曾孙子想疯了的节奏,我与薄音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已经跳过了很多程序,直接提到曾孙子的事。
我望向薄音,这男人眉目一挑,极其的配合道“太爷的话,我没有意见。”
我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他肯定是没有意见,三十岁无所出,这年龄段的男人他也是急迫的需要一个孩子的。
他想尝尝做父亲的滋味。
三十岁无所出,一想到这六个字,再想想薄音在床上那急切的模样,以及那天晚上他在床上说的三十岁无所出的神情,心底突然对他有一丝丝怜悯,唉。
薄音想要孩子的心情应该和他爷爷是一样的,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对于怀孕这件事,也不排斥了。
顺其自然。
“没有意见就好,云辞你好好对待时光,你敢欺负她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闻言薄音偏头望了望我,一向冷酷的神情有一丝丝的笑意,被这样看着有些无措,我收回视线垂着脑袋,听见薄音说“欺负她?这事太爷你多虑了。”
“嗯嗯,这个孙媳妇越看越顺眼,让你早点出手你不听,钟老钟老先生防了二十几年的孙女还不是我孙子的?”
他应该想说钟老头,可能因为碍于我在场,直接改成了钟老先生,听起来挺别扭。
其实薄音的爷爷可能不知道,我爷爷惦记他家孙子也是几十年了。
以前就想撮合我们。
现在离婚后,他打电话还一口一个云辞。
“既然人看过了,那我先带时光去钟家,中午留在钟家,晚上再回来吃饭。”
“去吧,早点回来。”薄音的太爷拄着拐杖,笑呵呵道“晚上我让你妹妹带孙女婿回来,我们一家人坐一块吃个饭。”
离开薄家,薄音将伞撑在我头顶,我抱着他的胳膊着急问“你妹妹回来看见是我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到忽悠她的借口?”
一旁的男人问“忽悠?”
“三嫂上次问我怎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救我,那时候我们还是交易,我对三嫂说的是,你见我可怜所以帮我对付严家。”
“她信了?”
“嗯,她说你手腕受伤,的确去过医院,在她的逻辑里能说的通。”
这回轮到薄音沉默,我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这次你把我领回家里了,借口要不就说我们是交易结婚,不是真心的,这样你妹妹可能就不会排斥我。”
“钟时光,什么是交易?什么又是真心?”薄音声音强调说“你是她嫂子。”
我叹息道“薄先生,你太不了解三嫂了,她那个人爱恨分明,平时对我挺好的,所以我不想让她排斥我、疏离我。”
虽然离婚后很少和她联系,但三嫂这个人真心不错,以前也帮了我很多忙。
“她这边,我去解决,但如若以后我听见你喊她三嫂,后果你自己承担。”
薄音偏头,眼神有些冷,宛如曾经初遇的时候,含着冰雪一样刺骨的冷。
我忽而明白,这男人心底忌讳严柯。
他有洁癖,当然这精神洁癖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他的强势还有他的占有欲,通通都说明了这一点,我不能用这点让他塞心。
我离过婚,所以我心底还有一丝配不上他的感觉,我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要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结婚,这不是我。
而且一旦我和他结婚,外界的人指不定的对他有什么看法,甚至会影响公司股票。
一个掌握京城大半经济的男人,娶了一个离过婚甚至差点破产的钟家总裁,这传出去,没有锦上添花的道理。
流言蜚语,通通都是他以后要承担的。
这样一想,的确委屈他了。
我握住他的手,点头沉默。
到了钟家是几分钟后的事情,爷爷看见我们回来,笑的特别高兴,连忙拉着我的手臂道“我家小时光终于领了夫婿回家了。”
我笑着说“爷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爷爷吩咐道“哈哈,外面雨大,快带云辞上去擦擦头发,我在下面等你们。”
薄音对我爷爷点了点头,客气的喊了一声“爷爷,好久不见。”他非常懂礼。
“的确好久不见,快和小时光回房间擦擦头发,你看你这半边衣服都湿了。”
我在一旁无语,爷爷太热情了。
爷爷心底已经将薄音当成孙女婿了。
我带着薄音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我很少住,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甚至陌生。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条白色的浴巾兜在薄音的脑袋上,没好气道“撑伞的时候不必将大半都给我,你看看你,身上都湿了。”
“是吗?倒没注意。”薄音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问“为什么你爷爷说,你终于将夫婿领回家了?”
薄音聪明,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个话的确有深意。
以前在爷爷心底认定的孙女婿,一直都是云辞。所以对于严柯,他除了参加一次婚礼给过一次红包,就再也不待见他了。
也不允许我带回老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