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薄音的修长的手指正摸着我的脸,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小灯。
他侧躺在我身边,我向他怀里靠了靠,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轻柔的问“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薄音抓住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捏在自己掌心,随后带着我的手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脸颊,回答我之前的问题道“刚回来。”
薄音很英俊,靠他这样近,脸上的皮肤也是极致的好,我轻轻的摩擦,按住他的脑袋向我的方向靠近,我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轻轻的在他唇边摩擦,轻叹道“真香。”
他僵住身子,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喉结上下滚动道“别闹。”
我笑着故意的问“薄先生,怎么了?”
“别挑火,你受伤呢。”
薄音的声音很轻,我觉得也不能再惹他了,他这个闷骚的男人稍微一碰就发情,发情倒没什么,但是现在见不得他难受。
他无辜的表情,我也是受不了的。
我规矩的窝在他怀里,薄音又伸手轻轻的碰触我的背,这次的感觉只是有点痒痒的。
我好奇问“为什么要碰哪里?”
“看你疼不疼。”
我说“不疼。”
“嗯,可以睡个安稳觉。”
原来他怕我疼,我高兴的哦了一声,薄音摸着我的额头,忽然问“想养狗吗?”
我仰头望着他,他神色在淡淡的光芒下看起来很柔和,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音解释说“庆的队伍有一只狗已经快到了退伍的时间,它以前陪了我多年,现在我想给它找个家,而你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养在身边,它会保护你。”
我伸手贴住他的手背,疑惑问“是狼狗?它陪你和薛青共同战斗过?”
“嗯,是一条军事素质极其高的军犬,它主要能保护你。”薄音顿了顿,说“它曾经救过我,也救过薛青,更救过很多的人。”
“我要养,叫什么名字?”
养一条懂事的军犬,什么都不用操心。
而且遇到危险也不怕。
“庆。”
就是以庆的名字命名的?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薄音,他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说“庆就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喝点温水再睡,时间不早了。”
我哦了一声,接过来喝了两口,薄音上床睡在我身边,呼吸渐渐地沉重。
我没有睡觉的,这么多天都是沉睡过来的,现在的精神好到爆。
但看着薄音的侧脸,看着看着也渐渐地闭上了眼,再次醒来的时候薄音不在,身边就围着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我看着他们几个,无语。
古诗诗磕着瓜子看见我醒来,连忙扔下手中的瓜子壳,问“背还疼不疼?”
我摇头,古诗诗转眼笑着对裴尚溪道“看看,我就说她恢复力极快,你非的这么早拉我过来,我妆都没化呢。”
古诗诗说,裴尚溪一大早就在她的公寓下面给她打电话,让她麻溜的出来去医院。
我笑着说“谢谢你们。”
“哎哟,真是神奇,你会说谢谢?”古诗诗讽刺我一句,又说“这几天薄先生可是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奴婢好羡慕。”
“我知道,这事你不用说。”我斜眼看着古诗诗,不客气说“自己事都没处理干净,还在这边操心我。”
“再等等,我想等到年后。”古诗诗攀着裴尚溪的肩膀道“如果我离婚,到时候你可要养着我,我们单身凑一对得了。”
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其实都没有好隐瞒的,梁影人现实,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会关心我们。
裴尚溪听闻古诗诗这样说,嗤笑道“凭什么?爷养条狗也比养你强,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养你就跟养了一大爷似的,好吃好喝供着,这可划不来。”
“呸,有你这么说的吗?”古诗诗仰着头,不客气道“你能跟狗吗?”
裴尚溪“”
这方面我一般都斗不过裴尚溪,但是古诗诗却是屡战屡胜,一早上我就看他们两个斗嘴斗过去了,日子还是有趣。
中午的时候,薄音打电话过来,古诗诗立马接起,按了扩音,对我挤挤眼,我无奈问“有事吗?”
“我去接庆,晚上回来。”
薄音昨晚才说养狗,今天就去接了。
真是行动派。
“好。”
挂了电话,古诗诗八卦的问我道“庆是谁?”
我想了想解释说“是一个很英俊,也很会保护别人的大男子汉,本领很高。”
“真的?要不等我离婚后介绍给我?”
古诗诗眸光发着亮,一直拿离婚的事开玩笑,其实她的心底一点都不好受。
“好啊,等你离婚。”
中午的时候外面下着雪,我和裴尚溪、古诗诗坐在床上玩斗地主,一下午赢了几千块,但我也没想到许念居然会来看我。
她站在门口对我笑了笑,气质温雅,有礼的说“听阿音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我偏头又看了眼窗外,又收回视线看着她身上的单薄礼裙和风衣。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冷吗?
不过我受伤,她从薄音口中听闻,说明这两人暗度陈仓,呸呸,应该是私自联系。
我想起曾经在薄音住的时候,大半夜她给薄音打电话,薄音让她什么来着?
反正那天晚上薄音没有离开。
我笑着说“你过来看我,我很欢迎,但是你不用带听阿音说。”
许念总是带着一副薄音为她家的神情。
她被我这话堵的愣了愣,而我看到一旁的古诗诗沉默,似乎也不想与她打交道。
许念温和的笑笑说“只是过来看一看你,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如果这样引起你的不适,我离开就行。”
“好啊,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许念笑笑,淡定的离开。
古诗诗等她离开后,才出声问我道“时光,你不喜欢她?”
我出了一对,将那天晚上在秦皇岛的事告诉他们,平静道“她明明知道薄音就在我的身后,还等着我说那番话,说了几句没有阻止我不说,还等着我下文,她就是想让薄音误会我,她有心机着呢。”
我没有将顾庭说的话告诉她。
“那薄音误会你了吗?”
裴尚溪出了一对2压住我,我摇摇头,笑着说“怎么可能被她这伎俩打倒?我会追着薄音解释啊,不过他惩罚我走了一个小时的海岸线,脚酸的不行。”
“活该,一对2要不要?”
古诗诗摇头,我也摇头,裴尚溪一把就将牌甩出去,说“给爷开钱。”
玩到下午四点钟左右,裴尚溪和古诗诗就离开了,我下床在医院走廊绕了一圈,然后又去和古词聊了一会天。
而谈温凉不在,但谈温言一直在病房里做作业,孤僻的没有说一句话。
等要离开古词病房的时候,我过去坐在谈温言身边问“在画什么?”
“小象。”
我问“会画吗?”
“嗯,钟爷爷教过,而且我有时候也去学校跟着师叔们画画。”
我的那群师兄们挺喜欢这孩子的。
我揉揉他的脑袋,说“那你在这里陪着古老师,我回病房了。”
“好。”
因为我很少回钟家,所以很少教这孩子,心里多多少少对他有些愧疚。
但也好在他听话懂事,师兄们也乐意教。
天黑下来的时候,薄音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他,问“在哪里?”
我承认一天没见,我想他了。
清朗的声音通过电话波传过来,道“刚进城。”
“哦。”
“还有一个小时到军医院。”薄音默了默,含着笑意问我道“怎么听着不高兴?”
我坦诚道“想你了。”
“乖,等我。”
挂了电话之后,护士让我去换药,我坐在轮椅上去手术室,而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她脱了我的衣服看了眼我的伤口,说“恢复的很不错,以后不会留太大的疤痕。”
我问“大概留多大的痕迹?”
医生解释说“不会太大,等伤口愈合之后,用去疤痕的药会有更好的效果。”
“谢谢你。”
她取纱布的时候,我疼的抽了一口气,但很快缓了过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没有想象中的疼我还是没有出息的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
回病房的时候,我一直在心底骂自己没出息,怎么换个药也能哭成这样?
薄音知道岂不是笑话死我?
两更合为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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