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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剑宗,刑房。
作为一个小派,人数不多,却特地设一刑房,专司关押、惩罚弟子,这也算是韶华剑宗令人称奇之处了。
苏蘅紧紧闭着双目,趴在竹床上。七师兄掌结衣,在剑宗内主司刑罚,但面对美艳无双的九师妹,他的额头也不由得出了汗。
她的衣衫,已褪至腰,皓雪凝脂般的肌肤,展露在掌结衣面前。
掌结衣吸了一鼻子,不忍再看,转过头,用力地闭上眼。
“怎的不打!”
声音从书房远远传来,如龙吟一般稳而冷峻。
没人骗得了师父。只要不打,谷立竹听不到杖责之声,断然会有龙吟之声袭来。
掌结衣不敢再等,一杖打在苏蘅细嫩的背上。
“啊!”
娇嫩而凄惨的叫声,在整个山谷间传递着。山脚下,正在打第二次水的离绝,心里一惊,丢下水桶,便往山上跑。
到得刑房之前,只见李书弥横着一剑,站在离绝身前。
“离绝,师父正在责罚蘅儿,你不要管。”
就在刚才,他拒绝了离绝与自己一起烤火的提议。
两人之间,其实早就势同水火,又岂是这惺惺作态的表现可以弥补得了的?
正在这时,苏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那柔嫩的身躯,怎经得起这般惨烈的折磨?
“要惩罚,便惩罚我!她有什么错?”
离绝剑鞘挥向李书弥,却见他一剑挡在剑鞘之上。
“没用的。你若不拔剑,绝不是我的对手。蘅儿受罚,我也心如刀绞,但是师父的决定,绝对不容反驳。”
“你!”
离绝剑鞘挥起,将李书弥的剑打到一旁,再进招时,李书弥的剑又回到了剑鞘前——
“我说过,不拔剑,你是赢不了我的。”
此时,房中又是一声凄厉的嘶喊。
离绝的心,像是划上了一道血痕。
若是四十棍棒打完,娇嫩如她,还有命在?
就在数月之前,离绝同样违逆了师父一次。
谷立竹勃然大怒,令杖责八十,打得离绝皮肉开裂,骨头亦被挫伤。
到得最后,苏蘅于心不忍,扑到离绝背上,用身体帮离绝抵挡。
她只是挨了两杖,竟尔晕了过去。
离绝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不要挡我!”
剑鞘再度挥起,却仍是无法躲开李书弥长剑的纠缠。
两人使的都是韶华剑,实力又几乎旗鼓相当,哪有那么容易压制得了?
“再不放我过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离绝的眼神,无法吓退李书弥。
他看到李书弥的眼中,甚至有一丝期待的神色。
他在期待什么?与自己对决吗?
就在这天的早上,师父把离绝叫到了书房里,告诉他,自己的衣钵,将要交到离绝的手上。
只是,在那之前,他要代表韶华剑宗,将镇派之宝——桃花剑,送予百里之外的荆兵大营,献给荆国将军!
惊异之下,离绝一口回绝!
“师父,这个大任,请恕我无力承担。我离绝力有不逮,担不起韶华剑宗掌门的重任。请师父另选继承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