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宏比我更慌,一直在不停的责怪自己,要是他能一直跟着喜子,喜子就不会丢了,
“不怪你,要怪也怪我气她,还是去找风行客栈的人帮忙吧,”
“白琉风不是说你只要走出了风行客栈,就和他们再无瓜葛了么,”苏言宏赶紧跟上我步子,这几天只顾着找喜子,还没来得及为这事难过,
我也一样,
曾几何时,我真觉得风行客栈就是我家,
后来才发现,那里不过就是个客栈而已,而我只是个住客,
我从怀里抽了张银票出来在苏言宏眼前扬了扬,“还有银子不能解决的问题么,”
走进风行客栈,许谦一下就看到我们了,扬着嘴角上前,像应付其他客人一样问道,“两位小公子,喝点什么,”
“不喝,”我把银票放在桌上,“喜子在哪,”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风行客栈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苏言宏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风行客栈身上,没想到却得来这种回答,
许谦眼角抽了抽,其实他早已经暗地里派人调查过,可喜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查不到任何消息,
“谬赞,谬赞,风行客栈不知道的消息多了去,”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听着恶心,”
我一眼扫过去,许谦脸上市侩的笑意消失了,瘪了下嘴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桌边,“早就帮你们查过了,找不到,但可以确定的是,喜子没出城,”
这下听着顺耳多了,我把银票推到许谦面前,“帮我们找一下,”
“风行客栈只买卖消息,不办事”
“那这样,”
我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过去,
许谦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把银票收了,“先说好,不保证能找到,”
“嗯,”
我冲他笑了,
许谦没这个权利,
一定是他,
白琉风啊白琉风,如果真想和我撇清关系,干嘛还要为我破例,
趁我陷入思绪中,许谦已经拿了张纸过来,放到我面前,
“上次小公子让查的,都写在里面了,”
这些天除了找喜子,我什么都没干,都忘了这档子事了,
拿起纸立即打开,看完纸上的内容吓了一跳,那个被潘玉琪克死的倒霉鬼刘锦,竟然是张渊的义子,潘富贵得多信任张渊啊,竟然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刘锦,
除了刘锦,还有很多人和张渊关系亲密,不过我都不认识,潘玉霖应该认识,
本来还想让风行客栈的人去趟杭州,把唐茂源弄虚作假的证据拿回来,现在看来也只有一并交给潘玉霖自己去办了,
现在还是找喜子要紧,要谷子娘知道我把喜子气走了,非打死我,
从风行客栈出来,苏言宏忧心忡忡,
“风行客栈都不保证找到,喜子到底去哪了,”
我心里想的和苏言宏一样,“先回家,我把秦褐招回来,让他也去找,”
回到潘富贵送的宅子里,我让苏言宏把脖子上的杨瓶取给我,放在手心中,另一只手结出手决在杨瓶上画符,
“天灵灵,地冥冥,永乾奉开走阴门,拜请游魂秦褐应乾坤,降临来,神兵急火急急如律令,”
念完口决,感觉杨瓶发冷我才把它还给苏言宏,
等通判府的事情完了之后,得赶紧给秦褐找点生魂,不然每次想找秦褐还得念一大串口诀,太麻烦了,
我和苏言宏还没走进客厅,就感觉一股阴风袭来,秦褐在一处阴影中现出身形,
“公子,你找我,”
“嗯,通判那边进展如何了,”
我说着走进客厅,秦褐赶紧跟进来,
“蔡通判儿子已经病了几天,找了三个大夫都看不好,他夫人已经怀疑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天天吵着让通判去找道士,我正准备今晚回来复命,你就找我了,”
“喜子不见了,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你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