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摇光的眼瞳里，天毒神老看到了自己，他的左半身正在逐渐消散。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虽然我只拥有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的力量，但你也不该让我从你身边走过。这时候的我，我的存在，我走过的痕迹，我留下的气息，如果我想要，可以碾碎天地乾坤。你，区区渡劫巅峰，经受不住我的气息一扫而过。”

摇光语速平缓地解释着眼前发现的事情，却仿佛是一个痴梦人的梦话。

存在，痕迹，气息，碾碎天地乾坤？

天毒神老很想狂笑讥嘲摇光的痴狂，但左半身如风吹沙塔般的消失，令他如鲠在喉。

摇光往灵石宫殿走上，当她推开门的瞬间，狂风呼啸而来，正巧吹散她身后的天毒神老。

“有意思，有意思。这多少年，本皇从未见过你这等人。这位道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宫殿内，巨大的黑影如膨胀的气球，鼓鼓囊囊，将内部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天毒神老虽说不过是渡劫期，但他一身毒功练得炉火纯青，即使是本皇，本皇宁愿与那三个老家伙为敌，也不愿轻易与他交手，你却轻描淡写灭了他的身与魂。”

摇光充耳不闻，挥一挥袖子，灿烂的光芒柔和地落在宫殿内外。

光芒驱散黑暗，照亮宫殿内巨大黑影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灵魂，一个无限膨胀的巨大灵魂。

“你是魔皇万魔？”摇光问道。

“本皇就是万魔。”万魔心念一动，巨大的灵魂迅速收缩，变成正常人的大小，凝聚出肉身。

“你数万年前不是陨落了吗？”摇光有些好奇。

万魔得意洋洋说道，“当年，正道那些伪君子以多欺少，那三个老不死的散仙，更是趁本皇突破之际偷袭本皇。他们是毁了本皇的身，可惜他们不知本皇修炼的是《凤涅凰槃魂道大衍决》，本皇的灵魂强度可不比他们弱。区区九霄神雷，怎可能击杀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