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书的用意何在?
无非就是推她出去当替罪羔羊,杀了宋评杀了江满堂他们,沈妙书摘干净了,只有她伏昭,惹一身骚。
他日这把柄捏在沈妙书的手中,她还不乖乖就范?
要是她一不小心死了,大抵沈妙书能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她的身上去吧。
总的来说,无论何种结局,她沈妙书都赢得干脆漂亮。
伏昭心中冷笑不已。
“你们都下去,我和母亲说说话。”
待人都出去,沈妙书瞧伏昭这阵势不对。
“昭儿,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母亲算得精妙,真真叫我伤心。”
沈妙书眼神一闪,:“昭儿你说什么呢?母亲怎么会算计你。”
“母亲,这里就我们两,就别装了吧。”
“装?昭儿何出此言?”
“母亲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困在这里,无非就是让兄长回去领受我的功勋将位,只可惜呀,天不遂你愿。”
伏昭一席话让沈妙书煞时面如死灰,所有的疑惑都在此时有了答案。
是了,伏夷到此八年,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他将要返回建康时发生了这么大的祸事,这全都是因为伏昭来了。
变故,在伏昭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沈妙书尖声怒问。
“不是我还有谁?”
“你……你竟敢毁了你兄长的双腿,你竟敢陷害我,你……”沈妙书骇然。
“母亲,慎言。”
伏昭冷冷地打断沈妙书的话,“杀人的事,是母亲计划的吧?总不能赖在我的身上,至于兄长”
伏昭顿了顿,接着说:“我来和母亲算算吧,从我能记事算起,四岁那年冬天,他推我掉湖,险些溺死,反反复复病了小半年才捡回一条命,七岁,他在学堂被先生训斥,就因为先生夸了我一句,回家路上,他折了我一条胳臂,母亲连一句责骂都舍不得说他吧?”
“这些事夷儿是和你开玩笑的,他年纪小顽皮,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
伏昭笑了,“那母亲可还记得我那个叫明菊的婢女?”
“明菊?她不是死了吗?这和夷儿没关系啊。”
“母亲惯爱自欺欺人。”
沈妙书心虚,不吭声了。
“十一岁我生辰,伏夷说为我准备了礼物惊喜,就藏在我的被褥之中,哄我去找,我欢欢喜喜地去了,一掀开被褥,一窝的毒蛇,若不是明菊眼疾手快扑过去,用身子护着我,那天死的,就是我。”
提起明菊,伏昭眼眶微微酸涩,狠狠地心酸和仇恨压在心口,才不至于让眼泪夺眶而出。
“明菊死了,父亲和你愣是睁眼说瞎话,说是热夏毒蛇入屋,明明兄长亲口承认,毒蛇就是他放的,他还得意洋洋地说,他要的是我的命,而你们,视若无睹!”
“昭儿,你兄长惯喜欢气你,他说的肯定是气话,你怎么能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恨你兄长?”
事到如今,沈妙书还在维护伏夷,字字句句都是责骂她伏昭小肚鸡肠爱计较,真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