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席饶马上拉住她的手臂。
陈图雅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他,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手甩开。
直到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饶掏出口袋里的折叠刀,对着自己颈部的大动脉,“姐姐!”
“你不能走!不然......”
“不然怎样?就要自我了结?”陈图雅呵了一声,“可真是小孩子威胁大人的把戏,你信不信如果你这么做,我过几天就会忘了你,你的死不会掀起哪怕一点的波澜。”
“席饶,且不管你有过怎样痛苦的过去,可走到拿命去强迫绑架别人这一步,只是说明了你自己的无能而已。”
“伤害自己或伤害别人,都不能说明你的强大,那只是你愤怒不甘的心想要自证。”
“很多东西,都有得到它的办法,而你的方式属于最下策,只是妄图用一种看似最牢靠而且最不费力的方法而已,既然懒得费心思,何必还去追求什么呢?”
“更何况人生在世,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本来也不多。”
说完这么一大串,陈图雅叹了口气,打开门就出去了。
门开了,送出去一个人,门又轻轻合上。
席饶看着空寂的四周,心里也只有无边的冰冷。
“嘎,嘎,嘎......”
“孤雉,你说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究竟是......哪里惹她讨厌了?”
席饶瘫坐在沙发上,空荡的房间似乎还有一点余温。
她的身上,有很多东西,最真正令他见之难忘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自信与坦荡。
让他心生羡慕。
就像外面的的车子一般,一经发动,就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留恋过去,只是向前,只是离开这里,然后剩下他和他的一地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