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诵声悠悠,我闭眼在佛前双手合十诚心许愿,一睁眼仍在原地。
“阿弥陀佛。”
我闻声回头,就见到那位须眉皆白的大师,慈眉浅笑正与我同样望着眼前的佛像。
“大师有礼。”
“施主有礼。”
“大师要一起坐坐吗?”我环顾四周,最后把眼光落在了脚边的蒲团。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大师先在我对面盘腿落座,再做出请的姿势,对我道:“施主请便。”
这行止,和我心中的主持高僧还是颇有出入的,不由让我多瞩目几眼。
“施主为何这样看着老衲?”
“我看大师超然。”
“老衲观施主似满目困顿。”
“若这困我的,正是这世界,又该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
“茕茕孑立,遗世孤独,心何所安?”
“抬手所及,心就在胸前安放,独与不独,只在施主。”
“敢问大师,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十恶不赦也能成佛,那么是什么样的人,连佛都要拒之山门外呢?”
“若心有我佛,又何来的门呢?”
“又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色和空还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