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饲料厂也算是老员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种。
偏偏这次,黄东生把事情做得太绝。
“你是谁?你知道为什么?”郑秋萍一下子恢复了几分力气。
“我是谁不重要。”说出这句话时,对方声音竟有点颤抖。
仿佛对这个问题很排斥,生怕别人知道他的名字似的。
若是熟识的人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不是张晨,晨少吗?
怎么穿上了女装制服、蕾丝短裙、甚至连腿毛都刮干净了。
再瞧瞧那妖娆红唇,蓝发烟熏妆,标准的R国妖娆女郎打扮。
为了报仇,他接受了张文盛的临危受命委托,终于抱上了大腿。
谁知大腿是个弯弯,还特么对他一见钟情。
张晨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但为报仇,他忍辱负重,生生把自己掰弯了。
还装出一幅遇到真爱的样子。
枕边风一吹,报仇大计进展顺利,但他再也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响当当的名字。
微微平复激愤的情绪,张晨缓缓说道:“杨燃要建一个大型养猪场,用地都审批好了,黄东生很有可能是想和人家合作,更或者是应了杨燃的要求。”
这理由郑秋萍一听就信了。
难怪黄秃子憋着坏,给她们母子下套!
“轰隆隆。”
郑秋萍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双眼布满血丝,牙龈都被咬出血了。
“你想不想找杨燃报仇?”年轻人继续问道。
“废话,若有那个能耐,老娘就把他们全家炖成汤喝。”郑恶狠狠说道。
话落,她骤然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和你一样,和杨燃那杂碎有着深仇大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听到这话,郑秋萍来了精神。
心说那小杂碎得罪的人很多啊!
并不是表面看着那么风光。
尽管心里很痛快,她还是忍不住怀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张晨咬牙切齿立誓。
真特么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如果在一个月前,这样的村妇野妇,他连一眼都不想看到,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而现在,却要通过赌咒发誓,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
听到誓言,郑秋萍终于完全相信,缓和着语气:“你给我打电话干啥?不会就为了告诉我原因吧?”
“现在就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不知你是否敢把握?”
郑秋萍心里一震,“我也”两个字到了嘴边,生生又停住了。
她心说,该不是想让我烧杨青山家的房子吧?
恨归恨,这种明摆着进去跟儿子做伴的事,她可不敢干。
她想了想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问话的同时,心里却打定主意,想把老娘当枪使,门都没有。
“明天上午九点,杨庄村口会躺着一个喝醉的男子,你负责把他背到中药铺,让宁老生打解酒针。”
“你想干啥?你不说有仇的是杨燃吗?”郑秋萍一下子警惕起来。
宁老生是宁秀妍的父亲。
虽然杨燃和宁秀妍的事业红红火炎,但宁老生一直坚守着祖传的中药铺。
几代人都在村里做中医,人缘关系极好,就连郑秋萍都不愿意得罪。
“莫非你不清楚杨燃和宁秀妍的关系?宁老生出事,杨燃会袖手旁观?”
她何止清楚,还嫉妒得要命。
要知道,曾经宁秀妍也是她相中的儿媳妇,现如今,却便宜了杨燃那个小畜生。
郑秋萍咬了咬牙,心中发狠:“好,我按你说的做。”
“明天等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