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声音压低说的，正好足够她们两人听见。

花芊芊捏着葡萄的手一顿，余光在太后脸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微微一笑，“太后自然有太后的主张，芊芊不敢揣摩太后懿意。”

“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太后眯着双眼看看她，索性单刀直入，“哀家不喜欢穆婉言，只会躲在誉王背后不作为，这样的女人日后也当不了王府的当家主母。”

花芊芊眉头一挑，原因她猜中了一半儿，只是没想到太后厌恶穆婉言到这个地步了。

“若是要扶持，哀家倒不如选你这丫头当王妃。”太后又补了一句，目露精光的看着她。“正巧你不是也对誉王情根深种？”

听出话里有话，花芊芊弯唇笑了笑，“芊芊只要单纯在王爷身边就足够，至于王妃不王妃有什么意义呢？”

“哀家能瞧得出你有野心，若不能在王府有立足之地，日后难保不会新人进旧人哭。”太后总是说的一语双关，她视线飘向那两个有说有笑的人，给了花芊芊一个暗示。

若她真是书里的女配，肯定抓着这个机会不放。但很遗憾，花芊芊并不是，她对誉王也半点意思都没有，别说王妃，就连姨娘都不想当。

花芊芊没接口，只是淡淡一笑，视线却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下座那一抹白色。

压轴的曲子自然是班主莫如玉的，她一身水墨色长衫，饶是上了年纪的模样瞧上去也分外吸睛，一颦一笑都牵动在场人的心弦。

“这舞的好，舞的好！”一曲终了，太后愉悦的拍了拍手掌，“赏，都赏！”

“谢太后！”莫如玉立即弯下身行礼。

“誉王有心了，哀家对这场歌舞十分满意。”太后示意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刻捧出一个精致盒子，打开里面放着龙凤呈祥的金镯。她面对着誉王站着，就听太后继续说道，“皇家适龄皇子皇孙仅剩你跟凉王，这对金镯你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只，传给王妃作为身份。”

嬷嬷立即补充：“玉镯内以金丝勾嵌，金粉涂于表层炙烤，纹路为我朝空智大师所刻，来之不易。”

空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