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还不赶快进来回话。”五爷指着他再次确认道。
被选中的幸倒运霉儿蛋那见过这阵势,还没进门救吓得腿肚子朝前了。
五爷一看他这怂包样心里大乐这敢情好只要吓唬吓唬还不是他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仆从低垂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走进宗祠,还没等人问话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嘴里还磕磕巴巴的念念叨叨“李二蛋给老爷们磕头。”
“李二蛋你不用害怕,是不是有人提前吩咐过你让你说老夫人的事跟容妗姒无关?”
李二蛋还没说话,五爷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各种诋毁污蔑容妗姒,更是想要引导话题。
“没没有,小的只是个粗使下人,每天就砍砍柴挑挑水,要不是府里伤号太多也轮不到小的来宗祠伺候。”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吓得他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就连掌心都有些许汗湿。
“你个狗东西听不懂我问话吗?快说是不是受人指使。”他厉声呵斥,仿佛对方不按照他的意思说,就会身首异处一样。
李二蛋一个激灵整个人抖如筛糠,“没,没有,没人指使小的。”
“三小姐说的句句属实,那天小的也是下水捞机关盒的一员,也亲耳听到是老夫人逼着三小姐交出机关盒。”
他一口气说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五爷满脸阴鸷的看着他,双拳握得死紧,恨不得把这个坏他好事,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可人证是他自己选的,也是他亲自问询,想要抵赖已然不能。
“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么妗姒掌印现在何处?”大族老开口问道。
之前发生的事,在他眼里就像一场闹剧。
闹够了,疯够了,就该说说正事了。
容妗姒从袖袋里取出掌印,端在手里并没有要交出去的意思。
五爷哪里会放过攻击容妗姒的机会,忙开口道:“容妗姒,你听不到大族老管你要掌印嘛,还不赶紧呈上去。”
只要掌印被大族老收回,容妗姒就会彻底失去掌家的资格,到时候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容妗姒毕竟是个女人,大族老之前向着她,八成是因为她父母死的早,父亲又是内定的家主,才在言语上帮她一二。
他如是想着,心里乐开了花,简直就是喜从天降。
熟料,容妗姒淡漠得道:“大族老只是问我掌印在何处,并未说要收回,五爷这般急着让我上交掌印是何居心?”
“难道你觉得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应的庶子,比我这个能给容府带来庞大利益的嫡系,唯一继承人更有实力跟魄力?”
“这几年家族产业一直是有我在打理,在座的诸位可没少拿分红吧。”
“怎么?现在才觉得我是女子,抛头露面有失体统,你们拿分红的时候怎么不说?”
“现在嫡系一脉遇难了,一个个的都蹦哒出来,想要踩上一脚捞着好处,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她字字铿锵,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无人敢与之对视,一个个都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五爷也被她得一席话所震慑,但从古至今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一直趋势着他不能向容妗姒低头,不能让一个女人踩在头上。
“女人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你看看你招赘的还是个女人,简直丢尽了容家的脸面,你让容家的子孙怎么挺起胸膛做人?”五爷义正言辞的道。
“五爷说的对,你这是牝鸡司晨,还有没有规矩了。”
宗祠中嗡嗡之声渐起,两派人马眼瞅着又要吵起来。
容妗姒转头直视着五爷冷笑道:“凤亓国国法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允许同性成婚,五爷是在质疑我无所谓,你质疑国法就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
“只要我想,把你告上公堂,抄家灭族想必是跑不掉的,五爷我说的可对?”
眼神犹如淬了毒,眸光幽深的看着他,只要他再敢说半个字,保不齐就要全家遭难。
五爷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吓得汗毛竖立,冷汗打湿内衫,冷冰冰的贴在脊背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连带着他这一脉,都被容妗姒记恨上了,以后难有翻身之日。
瘫坐在太师椅上,须臾像是苍老了十岁。
不单单是五爷,但凡与之作对的人,纷纷偃旗息鼓,生怕惹恼了容妗姒,被她抓住小辫子肆意拿捏。
没有反对的声音,容妗姒双膝跪地,高高托举起掌印,“七位族老,容妗姒斗胆,自荐成为下一任容家家主!”
大族老深深地看着跪在身前,做少妇打扮的容妗姒,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容氏一族在临渊城建城初期,就在这里扎了根,历经十二代,并未出现过女人掌家的局面。
时至今日,在他身为大族老的任期里,竟然有女子自荐成为家主,可谓是开了容氏一族的先河。
“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内,你能挽回容府之前的若有所失,并且盈利我就代表族老们同意你的请求。”
眼见着容妗姒嘴角上扬,刚要露出些许笑意,大族老又板着一张脸敲打道:“你若是完不成任务,就休要再提掌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