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妗姒也皱眉沉思起来容记酒楼的转型迫在眉睫,有些事还没准备完毕,预想的过渡期也没有。
骤然进行转型很容易功败垂成彻底砸了容记酒楼的招牌。
可是她又不想放弃这次难能可贵的机会这就让人很是纠结。
风廉很理解她的顾虑,若是让他一夕之间做出这种重大决定他也会陷入两难境地。
“容东家距离家父过寿还有五天时间我最多能给你两天考虑时间。”
“若是不行,我也好寻找下家。”
容妗姒感激的道:“多谢风大少体谅两天之后,我必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甚好,在下与舍弟就不打扰容东家了,这就告辞。”他起身拱了拱手道。
“二位慢走秀儿替我送送二位公子。”她微微欠身还礼道。
“两位公子请。”秀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家两兄弟,一前一后离去。
容妗姒坐在太师椅上久久不语,茶水是一杯又一杯的上。
巧儿和秀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苦恼,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从早上一直坐到中午秀儿看看日头,又看看自家小姐。
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
容妗姒冷不丁回神,“哦?已经中午了吗?”
“是啊,小姐您一直坐在这沉思不语,奴婢们也不敢吱声。”秀儿无奈的道。
“午膳就不必了,我不饿。”她摆摆手道。
喝了一肚子茶水,灌了个水饱,能饿就怪了。
“这怎么行,您哪怕少吃一点也行,别空腹,对身体不好。”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容妗姒被她缠的烦了,只能答应下来,少用一些午膳。
等她吃上才真的后悔,这俩小丫头没完没了的往她碗里布菜,不吃就是各种的软磨硬泡。
最终还是看着她吃下小半碗米饭,若干蔬菜,才算是放过她。
她深深的怀疑,她们到底是夫君的贴身丫鬟,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什么都是姑爷说,姑爷说的,简直就像两只小应声虫。
总算是熬过了午膳这一关,她倒是没再陷入沉思,而是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巧儿给她研墨的时候偷瞄一眼,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偷眼看向眉头紧锁,似是在想些什么的小姐。
见并未引起注意,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秀儿挤挤眼,偷偷溜出门去。
两个小丫鬟怕说话声惊扰到小姐,一路小跑到走廊尽头。
这才凑做一堆,“你不好好研墨,急急忙忙叫我出来做什么?”
巧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小姐想要借着风老爷寿诞的机会,给容记酒楼转型!”
此言一出,就连胆比天大的秀儿,都不禁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道:“小姐是疯了吗?说转型就转型,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要知道在此之前,酒楼方面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冒然转型,只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行,我们要想办法劝阻小姐,绝对不能冲动行事。”火急火燎的转身就要往回跑。
巧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又把她逮了回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再说小姐什么时候鲁莽行事过?”
“她之所以做此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你我人微言轻,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她叹了口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性子急躁的秀儿,有些沉不住的道。
巧儿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只能这样,“你附耳过来。”
在秀儿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听完她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在这服侍小姐,我现在就去。”
“嗯,你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庆元少爷。”她不放心的嘱咐道。
秀儿摆摆手道:“我办事,你放心好了。”说完,脚步轻快的跑开了。
就在容妗姒忙碌着转型大业的时候,容庆元那边也没闲着。
背着包袱的掌柜的,直接跑去了容府。
添油加醋,哭天抹泪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复述一遍,“庆元少爷不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可都依仗着小的养活呢。”
容庆元不耐烦的呵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也是竟被几个女人吓破了胆,她们无凭无据的能把你如何?”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容妗姒啊,容妗姒,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