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成的心猛地一颤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惊恐的看向自家兄长。
他太清楚陆清这个女人了,那简直就是魔鬼!
说打断你的腿就不会就断你的胳膊说让你横着出去就不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跟她和和气气的讲道理那就怎么样都好说。
你若是不给她面子在她的地头捣乱她就能弄到你怀疑人生。
他自己明白有什么用,今天的主事人是他那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兄长。
无论是自己求助的眼神,还是不经意间的提示,都被他视而不见,统统无视。
他心里计算再害怕再焦急也无济于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口的时候,他的兄长说话了。
“陆清,本少调查过你前阵子突然出现在容府,莫名其妙的成为容妗姒的未婚夫继而为成婚就住到了一起,本少说的没错吧。”赵坤烈阴邪一笑鄙夷的看着她们。
说得难听点就是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狗女女。
陆清根本不为所动薄唇轻启,淡淡的突出四个字,“与你何干。”
她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哗然之声。
“竟有此事?”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神医的一世英名尽丧。”
“都是容妗姒这个女人勾引的,若非如此,以陆神医的人品,岂会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事。”
“哎,容东家的名声在外,大家也都是有口皆碑,具体谁对谁错还是莫要妄言。”
“她们既然敢做,我们为何不敢说?”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赵坤烈就是要把她们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让各方面的舆论抨击的她们体无完肤。
众口铄金之下,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
就连身处二楼雅座的一些身份高贵的客人,都不置可否的皱紧了眉头。
凤亓国一直都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要不是出了一位战功显赫的临渊王亓静萱,以及匡扶社稷,为国为民的右相晏佩。
无论是律法还是格局都不会被打破,就因为有了她们的出现,极力扭转女人的社会地位,才使得凤亓国的女人们有了出头之日。
只是数百上千年来,埋藏在男人骨子里的优越感,以及可笑的大男子主义,还在把女人看成是他们的附属品。
合该被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合该成为生育机器,为他们繁衍下一代,更合该相夫教子深居后院。
像容妗姒和陆清这样,成日里抛头露面,做着只有男人们才会做的事的女人,就是不守妇道的代名词。
若是放到偏远些的乡下,铁定会被抓起来浸猪笼。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非议之声,容妗姒苍白着俏脸,贝齿紧咬下唇,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深深的羞耻感。
更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汹涌而来的自责与愧疚险些将她吞没。
想当初在华国,陆清曾多次直面全网抨击,激动地网民甚至围堵在她公司楼下,别墅门前拉起横幅抗议。
有些激进分子,直接跑到她创办的药厂打杂,迫使药厂一度停工。
即便是面对极端不利的情况,陆清都没有皱一下眉,更遑论在消息闭塞,还仅凭借口口相传的古代。
轻拍着娇妻消瘦的肩膀,给予她无声地安慰。
仅仅如此,哪能满足的了赵坤烈,他要的是彻底把她们打入尘埃,不得翻身。
听够了食客们的口诛笔伐,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继续说道:“陆清不得不说你是真的厉害,才在容府呆了几天,就差点闹得容府上下家破人亡。”
“迫使这容氏宗族,不得不把权利交到容妗姒手里,你还开什么医馆,你的狼子野心早就暴露在大家的眼前了。”
若说之前还只是开胃菜,只是牵引着围观食客们,跟着他的话去发散思维联想。
现在则是在这基础上,给予了更多的线索,让他们下意识的去串联,去深思其背后的隐秘。
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人群中,不知是谁猛地发出一声惊叹,“天啊,她想要的是整个容氏产业!”
经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单是临渊城内的容记酒楼就有十余家,周边城镇的分店更多,别说一年,光是一天的进账就不在少数。”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知人知面不知心。”另一个人接口道。
“你们说容家的大房和老夫人,会不会也是她们做的扣,才”第四个人没敢把想法呼之于口,可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刚刚赵大少不是已经说了嘛,那事就是陆清和容妗姒干的错不了。”带头的人直接一锤定音。
几个人围坐一桌,见周围竖起耳朵听得人越来越多,说的更加起劲儿。
直接背离现实,说的都是他们不切实际的想象。
也有少数明眼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