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是有的,一截劈柴就在手。
但烦拉并不喜欢这种太直接的暴力,只是用它指了李乌拉的鼻子:“走吧。”
李乌拉,明显这锅白菜,猪肉炖粉条对他的诱惑远远大于烦拉三人的武力威胁。
他还就是那样,一声不吭,闪烁地看着,并且他的一只手臂提前做好了挡揍的准备。
谁也不知道什么让一个军官带这种啮齿类动物的惊恐,这个世界也没有人关心。
烦拉又喝了一声:“走啊!”
李乌拉仍然戳着,他就那样,烦拉跟他僵峙。
李乌拉,失了魂落了魄,不知为甚而生,凭本能可为白菜猪肉炖粉条而死,但也没有多少去死的勇气。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最好别想自己能比他好多少,谁也别想。
要麻的喝声是真正比我多了很多愠怒的:“快走!”
不辣将手由内向外扇着:“喔唏!喔唏!”
那是湘人赶畜牲才有的姿势。
李乌拉的反应是伸出他手的碗。
如果烦拉还顾忌军官的尊严,不辣还顾忌军官的权威,但要麻可算是被彻底惹翻了。
那货蹦了起来,这个身高不高、也不强壮的人把自己化作了一把兵刃。
他两个膝头一点儿不浪费地撞了李乌拉的胸和腹,后者和他的碗飞离了我们一米开外,碗成了四瓣,要麻落在地后拉出了个练家子的架势。
“个锤子!你也算个官!”
他犯错了,最好别把人打急了再放狠话。
李乌拉被打急了,爬起来便扑将过来,他扑的不是要麻,是那口锅。
一副练家子把式的要麻被大个子李乌拉撞了一下便直接跪了,李乌拉扑向他们的锅,而且看起来马就要扑倒那口锅了。
斜刺里来的一下击中了他。
他仆倒在地,几个兵把这个昏昏沉沉的东北人从他们锅边拖开。
阿译拈着一截劈柴站在那里,大家都哑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