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如是,阿译总搞不懂别人的恶言是什么意思,或者他明白,只是不明白是他自己那下意识的闪避。
他一脸赴死的表情,说道:“我……会努力的。”
他成功了。
烦拉咧了咧嘴走开,但他终于忍不住把下边的坑对自己嘀咕了出来:“省得丢人现眼了。”
都疯了。
迷龙现在很好看,一个打过十几或者几十个人的人自然也被十几几十人打过,那样的人有多好看他就多好看。
这老哥的衣服已经彻底被人撕巴了,他正撕下身最后几块破布,脸的肿和身的青都懒得去检查,他在查看胳膊一条咬痕。
你无法不注意到他身那半幅团花簇锦,中间浮一个俊秀的龙头,也无法不听到那家伙说话已经气喘吁吁。
说实话,从一大早能向全体人挑衅并撑到现在,除了被烦拉一拳秒杀外,无一败绩,这已经完全可以把他当妖孽看待。
“鳖犊子玩意,谁咬的我?让我瞅瞅你牙口!”他倒不是愤怒,而是犯嘀咕,“没要揍你,就别给我整啥传染病来。”
没人站出来。
烦拉进来时把刺刀钉在要麻身边的地,要麻看了眼,但没去动。
他像其他人一样,看着迷龙。
“……谁咬的反正都被我揍啦。”迷龙又开始叫嚣,“还有找死的没有?一块儿来嗅老子拳头!”
豆饼匆匆地过来,汇报观察成果:“成啦成啦。迷龙哥,他喘气啦。”
要麻自己也能听出迷龙说话早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想知道的是迷龙已经跟多少人招呼过了。
豆饼扒拉指头数着:“十九……二十个,还被烦拉哥干倒了一次!”
“那是成啦。”这个心怀叵测也一直叵测的川佬儿起身,起身时看了眼烦拉钉在地的刺刀。
小太爷看了他一眼,他也会看了一眼。
要麻最后没动那刺刀,他没动刺刀可烦拉瞧出他右手掌裹的破布里鼓着什么。
然后这家伙就走去和迷龙对眼,南方佬儿东北佬儿眼对眼好一阵。
“瞅啥玩意儿,你个巴山猴子?老子一拳头就让你爆麻辣脑花子!”迷龙提着拳头,不错眼珠地看着要麻。
要麻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