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远远地看见收容站,这地方显见得已空了,门前的岗哨都已经只剩一个了。
羊蛋子象烦拉一样无味地站在巷口张了几望,然后更加无味地向另一个方向跛开去。
烦拉和郝兽医选择是岔道越墙,把郝兽医顶到墙很费了些功夫,然后小太爷看了扒在墙头等着的老头儿一眼,叉了手走开了。
郝兽医急大发了,压低着嗓子喊着:“嗳?噫!怎么你?”
烦拉边走开边说:“我都说了,你不知道我要做啥事啊。”
郝兽医在边急得冒汗,小声的喊着:“扯!你快……”
“长官好!”烦拉冲着老头儿看不见的一个地方敬礼。
老头儿吃了惊吓,以在墙那边的一声扑通落地作为收场。
小太爷听了会儿那边的动静,想象着一个捂着腰眼子的老头儿哀怨地离开。
这小子这次懒洋洋的翻过墙去,看着一脸哀怨望着自己的老头儿。
看着郝兽医腿脚不便,烦拉直接搀着他到了医院,然后在门口看着天发呆,等着他。
小太爷仰着脖子,想道:“哎,本来是要看小醉的,结果是送着兽医来看伤病号了。这老头腿脚已经不利索了,自己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兽医终于抹着眼睛从里面出来了。
老头儿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后,烦拉扶着郝兽医在雨幕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着。
这时,整个天空好像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小太爷一脸的幽怨,本来刚和小醉成了好事,最近这段时间都难以自拔,今晚本来想去一渡春宵,结果却是陪着兽医走了大半个晚。
郝兽医一直在抹着脸的雨水,后来烦拉发现他在哭,他伤心的说着:“八个重伤啊!都比你重的,扔在屋里没人管由着烂的!他们说杀了额,杀了额。额没有枪啊,额说额是来救你们的,额怎么能杀人?额是医生啊!你们咋说额也是医生!”
小太爷没理他,他俩拼力把彼此从泥沼里拽离。
这时烦拉看见了条巨大的狗,它从雨幕和郊野的荒草之中射过而不是跑过,雨幕茫茫让他根本看不清它的终点,所以不知道它为何跑得如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