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译的嘴好像被缝了,但终于点了点头。
这正是烦拉所要的。
“营座的意思,这事不是迷龙干的,是我们所有人干的。”
没人吱声,但他坚持着看到除郝兽医外的每一个人都点了头。
迷龙说道:“你这话真是清楚得像脱裤子放屁,你是个坏东西。”
他绷着脸,但无疑是有一点儿感谢之心的。
烦拉也绷着脸,说道:“得说清楚,我从不坑人。”
然后小太爷碰了碰他的撬棍,那家伙在这边有点儿少筋,反而猛挥了一下,直到烦拉跟他小声说道:“会打死人的。”
于是迷龙明白了,去收拾他的撬棍。
那用不着烦拉帮手了,他看了看旁边的郝兽医,老头儿郁郁地坐了下来,小太爷费力从他身边绕开。
郝兽医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烦啦可真还是不坑人,不坑人呵。”
那是含讽带刺,烦拉没理他,也不走开了,就站在他身边看他还有什么说道。
老头儿叹息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小太爷看着老头儿。
郝兽医再也没说什么,于是烦拉看着迷龙在那用藤条缠裹他的撬棍,最细心这种水磨功夫的蛇屁股过去帮他。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那表示某种妥协,于是烦拉也就沉默。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们只是一群无法主宰自己的人,无法主宰自己,可也不愿意被别人支配。
孟烦了想唤醒他们,这就需要和死啦死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这样的行为让炮灰们多少有点无精打采,他们沉闷地或坐或立,没人说话。
迷龙拿着他那根缠得怪里怪气的藤蔓大棒时也不那么生猛。
周围并不安静,枪声一直在遥远地传着。
实际从他们落地后,枪声一直在提醒着他们已置身战场。
炮灰们终于看着那家伙从雾霭中出现,他的枪提在手,从枝叶和雾霭中猫着腰过来。
迷龙就想迎去,烦拉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