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心念萧策啊？”何思若亦是震惊。

“嗯。我一辈子只心悦他一人。”燕绾尔不怕轩以暮听见，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大婚当天，洞房花烛夜，她担心着轩以暮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轩以暮说：“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萧策的事情。”

这些话，被乔染年听得一清二楚，她刚好也一直想问轩以暮这件事情，于是她起身，坐到轩以暮身边：“殿下，臣妾可否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

这丫头头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有礼数，让轩以暮颇为不适应。

他看着乔染年半晌，淡淡说了一个字：“问。”

“殿下当年……为何娶绾尔？”她问得很直白。

轩以暮脸色一沉，注意到燕家和乔家都在看着他，静静等着答案，他抽抽嘴角，但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定。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轩以暮抬了抬下巴，“当年……萧策和我等一并血战疆场，驱走了乌菏族，但乌菏族公主被活擒后，她不愿就此沦为俘虏，拔剑自刎。临死前，对萧策下了毒。萧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我们心急如焚，萧策当时整个人就跟被毒蛇咬了一样痛苦不堪，食不下咽，辗转难眠。

不巧的是，刚好就在公主自刎后两天，那地方下了鹅毛大雪，几乎要封山了，萧策那时几近寸步难行，他或许知道我们都在等他，帮他，他不想我们被困死雪山，于是给我留下一张纸条，连夜离开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燕绾尔早已是泣不成声，她泪眼婆娑地跪在轩以暮身边：“殿下，你告诉臣妾，他留字条说了什么？”

“他说……”轩以暮不看燕绾尔，燕绾尔哭得让人心都碎了，就是乔榉都看不下去。

“渭王，身为生死共患的兄弟，我恳求你，替我保护好燕绾尔，倘若五年内我能活着回去，我定娶她为妻。”

轩以暮此话一出口，燕绾尔终究是忍不住了，她扑在地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