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军大账,张须陀三人在商议着进军一事,李孝恭以牛头河和牛头山为依托,在谷里以四五千步卒和三千骑兵安扎营,有三个大营,互成犄解之势,在牛头山安排了五千骑兵,具体如何,还要到了阵前才能看出来。
直接攻击谷中三营,要能顶住牛头五千骑兵的冲击,这一仗,要付出代价,杨侑想着。
张须陀:“这一仗,要一击把李孝恭击退到陇城,王将军率部直取清水。”
王世充:“我部两万将士可以从安夷关直抵清水城下。”
张须陀:“不行,我们不攻城是最基本的打法,包括中军五千将士,一起压向李孝恭,如果清水柴绍出营,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御卫要做好柴绍出营和不出营的准备,攻击李孝恭的事,就交给裴将军及其所部。”
裴仁基:“我同意统帅的安排,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兵甲,跟对方面对面决战,才是最好的选择,选择在旷野,才能让对方无计可施。”
王世充:“那好,柴绍出营我就带着骑兵先压过去,步卒跟,不出营就只能去清水城。”
既然决定了,就做,也不会说什么,可按照历史,为什么不在陇城打呢,杨侑静静看着图,牛头河算去有六条小河水汇集而成,古人明显把长的小河看成是牛角,李孝恭把重兵布置在张家川一带,陇城和张家川两地相距百余里,“为什么李孝恭会把大营放在牛头河张家川一带!”杨侑问到。
张须陀:“殿下,从固关镇出去,只能走秦家塬和老爷岭两个方向,都在张家川汇集,老爷岭还可以向长宁驿直接达到清水,李孝恭把重兵放在张家川,原因无非有三,一是张家川是朝廷大军必经之地,向西是去陇城,向南是去清水,二是此地水源充足,河水和小山交错,有利于安营,三是离清水县更近,与清水柴绍相互侧应。
他在张家川安营,我们从北,有山阻隔,从南有清水柴绍在,这样就绝了我们从背后夹击或是从两侧侧击他的危险。”
裴仁基:“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从大方面的布置,后背和两侧之忧都解决了,我们也就只能与他在张家川打一仗。”
王世充:“他估计还想借着地利,拖着朝廷大军,到时候柴绍可以从清水绕到我们北后,或是侧击,李建成可以从天水支援他,或是从清水走柴绍的路。”
裴仁基:“王将军说的对,我们留下一万将守在大震关和安夷宁,有两千骑兵,只守不出战,是没有问题的,李孝恭面对我们三万大军,我们还占有兵甲之利,不由得柴绍和李建成不救。”
张须陀:“关键还在于在张家川一战,裴将军你的优势有多大,优势不能太大,要逼得他们不得不救,势均力敌的话,我们怕是要等待战机的出现,或者就是大军全部压,先消灭李孝恭部。”
裴仁基:“统帅的意思是兵甲和武器,他们不比我们差多少?”
张须陀:“这个说不清,要打了才知道。”
裴仁基:“也是,只有打了才知道,那末将就去准备了,明天准时拔营。”
裴仁基和王世充两人都走了,两人各万余大军,准备也是需要时间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杨侑看着张须陀问到。
张须陀:“以前还担心不出力,殿下来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杨侑:“我可不这么看,这次调兵是我失误,也是朝廷失误,本来四军和两卫从各方面都有差距,将士们如何想,是个很大的问题,尽量吧,胜则胜,不胜明年再来,不患贫而患不均,这次的失误很大,不是你们将领的失误,也不是将士们的错,是朝廷的错。”
张须陀:“末将还没考虑到殿下这一层,不过相比以前,将士们的待遇,可是好了数倍,此战效果不会像殿下想的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