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觉得,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这一会儿功夫发生的事儿,真是比电视剧里演的都精彩。
听老妈话里说,那刘寡妇又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抬起头,就看见了旦儿山上闪烁的光芒。
路川心里揣摩着,这可真是太巧了,不过,他也没插嘴,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听着。
梅秀荣嘴上说着,却也不耽误她吃饭,只见她刚夹了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上次那刘寡妇也看到了,不过你也知道,她跟村里人说,都没人相信,后来,弄得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当时眼花了。”
说完,梅秀荣咽了菜,又喝了一口菜粥,吸溜一下,吃到一根菜叶,嚼了嚼,便咽到肚里,接着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她说她在院子里仔细看了,就在旦儿山乱石堆那边儿,明闪闪的,大半夜看着都慎人,而且她还听到了一阵雷声,你说说,这山上又没有开山的,怎么会有响动。”
说完,她又神秘的撇了路学民一眼,“这不是怪事儿吗?”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说的这些,都是那刘寡妇传的?”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信,这次那刘寡妇可有证人。”
“有证人?啥证人,又是她家那小子?”路学民不以为然,转而一想,又有些气愤,“小浩那孩子,小时候多老实,怎么现在跟着刘寡妇,也学得说话没边没沿儿了。”
路学民说起小浩,路川也想起来了,小浩就是刘寡妇的儿子,大名叫路浩,以前路川倒是常在村里见他,不过那孩子一直都是呆头呆脑的,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性格上似乎有些孤僻。
路川正想着,梅秀荣却笑了笑,说道:“这回你可说错了,刘寡妇可是精明的紧,上次就吃了一回亏,终于能证明自己没说谎,她怎么能放过,当时她就去了咱五叔家,还有三哥家,把他们都叫了起来。”
这一下,该着路学民皱眉头了,梅秀荣说的五叔和三哥,他是知道的,他们两家和刘寡妇家都是邻居,名声在外,都是老实本分的,而且,五婶还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畅快人,说一是一,作保做媒,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当初路学民和梅秀荣的亲事,还是五婶儿说下的。
“五婶儿也看到了?”
“这倒没听说,不过三哥可是听到了声音。”
“你听他说了?”
“正好三哥上山去,就随口问了一句,谁知竟是真的,当时刘寡妇也在,这回她可真得意了。”
“那……又没有真的看见,或许是听岔了。”路学民吞吞吐吐地道。
看着丈夫这副模样,梅秀荣暗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便又催促着路川‘快吃’。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早饭匆匆的结束,然后一家人一起上山。
路川是去菜馆,而路学民和梅秀荣,却是去看那块儿遭病的果林。
果子即将成熟,可不能有丁点儿地闪失,两口子稍一商量,便想着去看看,如果有什么办法防治,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走在山路上,听着老爸老妈的谈话,路川心里暗喜,如今,这果树的病根儿都被他除了去,现在等着果子成熟就行了,根本就没事儿了,还防治什么呢?
一家人在岔路口分开,路学民两口子往东去,而他家的院落,往西一拐,不多远就是。
走了一两分钟,远远地,路川就能隐约看见自家的院落。
而在院落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正隐约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