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你可愿与我武斗?若你敢,我不使兵器,你便用你手中吗把剑!如何,你可敢否?”李理已经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下面的儒生怒斥“趁人之危,君子不齿!”
现在的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赢,想要洗刷自己的耻辱,就想一个赌徒,明明已经输掉了全部,却还要配上自己的性命。
“哦,汝莫非要欺辱我这行动不便之人?”钟衍转过头,笑眯眯的问,上钩了,快咬钩啊,钟衍在心中疯狂的叫喊。
“不敢你就认输,怕了你就直说!”李理认为钟衍是怕了,也确实,李理自认到了这个时候见好就收便是,何况是受了伤。
“怕?问问台下的老秦人。我钟氏可有怕的一天?这夷狄岂不是让我父杀的闻风丧胆?我钟氏何尝有怕的一天?赌上家族的荣耀,你可愿生死一战?你可敢生死一战?”钟衍终于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台下的人本来都在劝阻钟衍不要应战,但是钟衍开口就赌上了钟氏的荣耀,台下的老秦人一阵静默,同时大喊:“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台上台下得大势逼的李理有点怕,但是看着钟衍那病秧子还坐着轮椅的样子,李理一声狞笑,“公子衍,这可是你自找的,若是你死了,你老子可找不到借口对付我!”
“某虎父岂会如你犬爹那般无耻,毫无信誉可言?”钟衍鄙夷道。
“好好好,看你的嘴硬还是某得拳头硬。”自己的父亲受了侮辱,身为人子怎能忍得下去。
“且来,且来,公子衍,让你的侍卫下去,我等且来一场生死斗!莫怪我不讲情面了!”李理残忍的笑道。
黑山下去了,他要去给钟钰发信号,示意钟钰可以带李斯来这里见证一下他儿子的死状,残酷而绚烂,血腥而美妙。
李理在书院里还未修成浩然正气的种子,因此只是修炼“兵戈力”来傍身,他自认为修炼到两层,已经很接近一个甲士了,远远不是这个病秧子能比的。
台下早就一片寂静,熊意只觉得瘆人,那天钟钰揍他的时候那个眼神就跟现在李理的眼神一样,可是现在钟钰看李理的眼神,就跟他熊意自己在馆驿觉得好玩杀了一只鸡一样?
“他老母的,这钟衍不能招惹,真邪性!”熊意打了个哆嗦,他决定看完了这场决斗马上走,离这钟衍远远的,他老母的,太害怕了!
钟钰收到黑山的信号,笑眯眯的拉着李斯从丞相府里出来,说要带着李斯去看一场好戏。李斯有点纳闷儿,咱俩就喝了那么一次酒,你拉我去看戏?我还有这么多事干,看什么戏啊!结果钟钰说这场戏不看会后悔终生,李斯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去了。
钟钰计算这时间,觉得差不多到了儿子要求的时间了,就带着李斯往妓馆赶,结果刚到了那里,正是大戏最精彩的部分!
之间坐在轮椅上的黑袍青年手中好似抽出了一抹流光,准确的从那李理的咽喉出削了下去,秋水这等利器砍头如削泥。然后还剑入鞘,捏起剑指,眉心一抹血红钻了出去直射那冲天而起的大好头颅而去。
在场众人只听“砰”一声。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粘上了血渣,随着尖叫,在场的四散而去。熊意坐在卫士的肩膀上,首当其冲,恶狠狠的呸了一把,催着卫士赶紧走,他老母的这个钟衍果然是个狠人,杀人都这么华丽,惹不起啊!
“阿理!”李斯一声大吼!看着儿子的无头尸身,李斯快气疯了,“小畜生我要杀了你!”眼见李斯一道术法打过去,钟钰闪身挡在钟衍前面,一只手捏碎了那术法。扣了扣耳朵,“小畜生骂谁?”
李斯暴怒,眼见自己的儿子被如此虐杀,他恨不得把钟衍灭杀当场!“钟钰,你是何意?”李斯气疯了,还没反应过来。
“你要杀我儿子,你说我是何意?”钟钰笑着看着李斯,儿子那一手当真华丽,以后征战夷狄可以试一试!
“好,好,好,汝父子二人真好,我斗不过你们,且去秦王面前评理!”李斯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不说黑山,钟钰他都打不过,那边还有一个不知何意的赵高。
赵高早就来了,带着几十中车府卫士看着钟衍跟李理的文武斗,看了这两场还是惊叹,大秦的宗室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大秦之福啊,至于李理,死了就死了,值得甚?
“李斯,你儿子与我文斗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且问问你知不知什么叫仁义礼智信,嗯?”钟衍淡淡的嘲讽着李斯。
“小畜生莫要嚣张,愿汝父能护汝一生!”李斯咬牙切齿道。
“你一不忠不义不信之人,可认得这股气息否?”钟衍自内心引出一抹幽光,那正是韩非的气息!
“你,你,你如何有他的气息。”李斯心乱了,这要是让秦王知道,就算还会用他李斯,这一生也不会重用了!
“若是天下都知道你李斯是这等人,你猜这天下可还有汝藏身之地?”钟衍冷笑。
“小…汝待如何!”李斯怒极。
“你……”钟衍刚想让这厮去韩师灵前磕几个头收收利息。
“王上有谕,着钟钰李斯入宫,不得迟延!”赵高宣读这手中的黑绸布,手心中也是冷汗涔涔。看着那个戴面具使双剑的人远去,赵高心里还是一阵抽搐:秦王还有其他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