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荡漾(二更)(1 / 2)大理寺卿的小锦鲤首页

阮秋色觉得自己脑袋晕成了一团浆糊可即便是浆糊也隐隐觉出哪里有些不对。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春心荡漾地摸腹肌玩?

然而她的身体总是快于理智还没想明白不对劲在哪里小手已经快乐地摸了两个来回。

指尖划过滑溜溜的皮肤,又满含兴味地按一按,果然和她软绵绵的肚皮有着天渊之别。

这手感不算陌生那日在山缝里借着卫珩高烧难退为他擦身的时候她也偷偷摸过的。只是那时还以为他对自己无意心里很有些苦涩。

哪知道会有一天,这人会大大方方地敞开衣襟,让她想怎么摸便怎么摸呢。

今时往日的对比如此鲜明使得阮秋色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了。这个在旁人口中冷血无情的铁面阎王这个好看到让人时常陷入怔愣的美人是她的了。

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着这个心便像是浸在了蜜罐里甜得她有些忘乎所以。丝毫没注意到身前的男人呼吸声都比平日里粗重了几分。

“摸够了吗?”卫珩嗓音低哑,醇醇地撩着她的耳廓。他也并不想得到什么回答阮秋色刚一抬头便被他含住了下唇。

“唔……”脑子里的弦突然绷紧然后断得干脆。灵光一现间,阮秋色终于明白了她方才觉得哪里不对。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这是要发生什么的节奏啊。

卫珩的亲吻密不透风,阮秋色才想明白这个,便觉得自己腰间一松是他不着痕迹地将她的腰带解开了。宁王大人仔细地帮她穿过两回衣服,果然练就了一手解衣的神技,不出片刻,他炽热的气息便落在了她肩膀上,将雪白的皮肤熏红了一片。

“王爷……”

卫珩的嘴唇绵延至她颈侧,耳边,又含着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啮咬了起来。阮秋色有一点害怕,又不是很害怕。心口上有根羽毛浅浅地搔着,痒得她手指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本能的将手指穿过他的发间,下意识地摩挲着,直到卫珩把她软绵绵的身子翻转了过去,沿着后背上那一根笔直微凹的脊椎,温柔舔舐。

羽毛的搔动变成了千百只蚂蚁的噬咬,小姑娘终于咬着嘴唇,难耐地低吟出声。这声音软得像水,却激得男人眼角发红,捏在她腰间的手狠得失了分寸。

疼痛与极致的心痒肆虐在一处,阮秋色捏着卫珩的手,转过脸来,颤着声音求他轻一点,那声音又被他堵在了齿缝间,变成了让人脸红心悸的吟哦。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阮秋色渐渐回过味来,卫珩像是在故意磨她。

耐心地,不厌其烦地,用自己滚烫的唇舌来做砂轮,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细细磋磨。

既是调情,也是惩罚。

“王爷,别……”阮秋色眼眶微红,眼里蒙着一层水雾,“难受……”

“难受就对了。”卫珩的声音刮擦着她的耳骨,紧绷得像拉开的弓弦,“不难受,你便不长记性。”

阮秋色有些委屈:“我、我干什么了?”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今日怎么惹了卫珩,搞得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装傻?”卫珩在她颈后轻咬了一记,像只满含侵略的狮子,眼里带着威胁,慢条斯理地逗弄自己口中的猎物,“在本王面前为了贺兰舒哭成那样,你以为本王脾气很好吗?”

阮秋色这才知道他竟是在意这个明明方才还一副宽容大度循循开导她的样子,竟然暗搓搓地记恨了这么久!

“王爷真是……”她声音发着颤,半点都凶不起来,“太小气了。”

宁王大人像是喜欢上了她雪白香软的后颈,慢条斯理地用牙齿厮磨了一阵,才低笑着说了句:“是很小气。”

“所以,要是再让本王看见你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他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听得阮秋色心里一颤

“本王就让你哭个够。”

宁王大人的威胁并不是一句空谈,就在阮秋色还在为颈后的触感战栗的时候,有什么硬挺炙热的东西,从后面抵住了她。

阮秋色花了片刻的功夫才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上“轰”地一下有如火烧,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听说女儿出嫁的前一晚,娘亲便会从自己嫁妆箱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塞到新嫁娘手里,做她压箱底的嫁妆。阮秋色没有娘亲,可她混在二酉书肆里,什么样的春宫图谱没见过,加上身为画师,想看这样的册子,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画册上的场景成了真,记忆里的画面又清晰得很,各种颜色尺寸,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阮秋色紧张得腿根发颤。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卫珩的动作突然一停。

他知道自己今夜有些失控。从前他小心谨慎,和阮秋色亲密时也一直注意避开。可今夜心里想着她因为贺兰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便憋着一股邪火,虽然不舍得宣之于言语,却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发作了出来。

可知道归知道,怀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心态,他并没松开阮秋色,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左右他下定了决心不再做什么,索性放任自己多贪恋一会儿怀中的柔软。

后背与前胸密实相贴,身后的触感也越发明显,阮秋色想象着那处的样子,浑身都不自在地颤抖了起来。

“害怕?”卫珩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闷闷地贴着她的耳畔,“别怕,本王不碰你。”

都这样了还叫不碰?

阮秋色知道了,有一种碰叫宁王大人的碰。发乎情止乎礼,情礼之间的界线被他越探越低,现在只剩最后那道男女之间的底线了。

阮秋色也不知该说他掩耳盗铃还是自制力惊人,她也羞于跟他争辩,所以只梗着脖子说了句:“我不怕。”

卫珩低低地笑了起来:“那你抖什么?”

“我就是……”阮秋色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横下心,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觉得那东西丑。”

她看了那么多春宫册子,发自内心地认为,男人腿间那东西真是其丑无比,颜色难看不说,还破坏了人体流畅的线条。

“王爷身上没有一处不好看,”阮秋色语气里充满了遗憾,“真希望你没长那个难看的东西。”

卫珩被阮秋色诡异的发言惊得沉默了半刻钟。

倘若阮秋色稍加留心,就会意识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向来不近女色的宁王大人,为何在男女之事上异常的轻车熟路,半点没有童男之身的青涩。

那是因为他在军营里,从兵士们夜里的闲谈中,获取了大量话糙理不糙的两性知识。毕竟军中生活枯燥无趣,那些没念过书的田汉们说的都是带颜色的话题。

卫珩突然想起某天夜里,他们聊的是最怕女人在床上说什么。

兵士们七嘴八舌,聊开了之后全都无暇顾及自己的面子。讨论出的答案里,“太快”,“太短”之类的都还算委婉众人一致认为,女人说过最狠的话,是“你快进来。”

卫珩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是他们没遇上阮秋色这么狠的女人。

问:自家未婚妻在床上祝你的小兄弟原地消失是什么体验?

宁王大人毫不怀疑,但凡他身体素质再差一点,估计当场都能被她给气软了。

翌日,阮秋色与卫珩双双睡到日上三竿之后。

阮秋色一向晏起,宁王大人的起床时间却在卯时雷打不动。侍从们到了时辰,却没见书房的门打开,便来来回回地看了许多趟,直到巳时的钟声敲了九下,他们的王爷才从阮秋色的房里,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一名侍从赶紧迎上前,像是要跟他汇报什么,可只叫了一声“王爷”,便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怎么?”卫珩掀了掀眼皮,看着那名侍从呆愣的样子,眉心微微蹙起,“本王脸上有什么?”

那侍从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道:“京兆尹魏大人刚来拜访,已经在前厅等了您半个多时辰了。”

卫珩微一点头,抬步便走,那侍从跟在他身后,悄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从前是看惯了王爷的脸的,可王爷今日从阮姑娘房中出来,显得尤为容光焕发,几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睛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很敢往下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