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家信仙教,认为是仙人保佑他们得到了这大好的国土,打赢了胜仗,因此对巫蛊之术极为避讳。
而摆在她面前的两个娃娃,便是常言所说的,巫蛊娃娃。
一个娃娃笑容十分诡异,上面写着皇帝的名字,画着爱心;
另外一个娃娃没有脸,上面贴了纸条,写着苏亦的名字,还有十根长针自头顶刺入了娃娃体内,看起来十分让人发寒。
“误会?有什么误会?若不是伺候的人不小心被徐妃……被这个毒妇打翻了手中的东西,蹲下身子去整理,还发现不了放在这床底下的东西呢!藏得可真够深的。”
皇帝闭了下眼,压抑着怒气,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妃,“你便是说有人设计害你的,可谁能知道朕今天来你殿中!连发现这东西也是你不小心才让发现的,你便和朕说说,是谁陷害的你。”
此时徐妃脑中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缕不出来个头绪。
“圣上,肯定是苏贵妃!肯定是她!她先害齐妃,又想害我,圣上,您明察啊圣上!”
“够了!”皇帝拍了下桌子,真正发了火,“你也是,齐嫔也是,皆是攀咬苏贵妃,可她为何要这般做!她位份也比你们高,有什么必要去做跳水和诅咒自己的事!”
他一发怒,所有在殿内的人皆跪下了,将头紧紧贴着地面。
“圣上息怒。”
阮芸芸听了这番话,内心的情绪十分微妙,她刚开始觉得不可能是苏亦做的,毕竟她确实做不到这般手眼通天。
但她听着皇帝的话,想到了上次苏亦自己跳水这件事,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古怪。
确实,只有皇帝才能决定去哪里,伺候的人也是皇帝身边的人,那今天这个情况,难不成是皇帝想整治兵部?
毕竟刚御驾亲征回来,难免会发现士兵和兵部中间的蝇营狗苟。
她看着地面,心中不免又叹了句,苏亦这个挡箭牌,未免太好用了些。
“皇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阮芸芸直起身子,仍旧盯着地面,“禀陛下,臣妾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周,臣妾愿受惩罚。”
这件事说起来真不干阮芸芸什么事,皇帝让她在场,无非就是敲打一下。
果然听了这话,皇帝冷哼了一声,不再发难,“朕看你们的道德经和宫规又该抄起来了。”
“陛下所言极是,明日臣妾便让诸位嫔妃抄写。”
这一套之前已经进行过不少次了,因此阮芸芸处理起来十分顺手。
这话说完之后,皇帝便没有再说什么,让她起来,继续处理起徐妃来了。
用他的话说,不知道有没有同谋,也不知道后宫中做这般事的有多少,该肃清风气了。
于是便让禁卫军带着他身边的丫鬟嬷嬷,连夜将后宫翻了一遍。
一直到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确定只有徐妃一人时,皇上的脸色才好些。
“将徐妃打入冷宫。”他言辞冷漠,为这件事定了性。
徐妃只是一个平常爱耍小聪明的人,此时听见了这番话,哭了一夜,已经有些充血的眼睛此时又重新落出了泪,大声喊着她是冤枉的。
阮芸芸在旁边椅子上坐着,此时用力闭了下眼。
“皇上,今儿的早朝要不要取消,已经现在这般时候了,您还没有歇息呢。”
皇帝摆了摆手,“不用,替朕更衣。”
太监丫鬟忙成一团,为皇帝整理衣裳,阮芸芸并不是很想上前,此时便在一边杵着。
“皇后,朕交代你的事切莫忘记。”
“臣妾谨记,今儿便办。”
一夜未睡,丫鬟在为她梳妆打扮的时候,阮芸芸竟然睡着了一会儿。
待徐嬷嬷给她喊醒的时候,她喝了口凉茶,让自己清醒一些。
徐嬷嬷在旁不无忧心地提醒,“皇后娘娘,昨晚的事老奴也有听说,这事实在是太巧了些,便是所有证据都不指向贵妃,老奴心中还是不踏实。她进宫拢共才十几天,已经被处理的两位妃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您一定得注意自己才是。”
阮芸芸拍了拍自己的脸,“放心吧嬷嬷,本宫心中有数。”
她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给三皇子准备的小玩具都准备好了吗?还有那些他爱吃的糕点。他今儿便要过来了。”
“准备了些,但没有放在书房。圣上让三皇子过来是习字来的,还是要将他教好才是。以免圣上怪罪。”
阮芸芸没有答话,问了句放在哪里了,得到了答复后,便准备着往前厅去了。